“这么快就来了?”刚准备继续休息下的尤妮斯爬起来,懒洋洋地说到。
见女儿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表现如此懒散,丝毫没有王后该有的精气神与威仪,瓦尔克不禁眉头紧皱,“尸体是怎么回事?”
“阿奺的,她昨夜行刺爱莎贝尔女儿未遂,自焚后就成了那样。”尤妮斯语气疲惫且平淡,仿佛只是在叙述昨晚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混账!我才跟你说过什么?不要有任何动作!你把我的话当成什么了?”瓦尔克的眼中怒火在燃烧,仿佛要燃尽眼前的尤妮斯。
“克伦威尔抓不住我的把柄,要不然也不会深夜过来把尸体放下,人就走了。”尤妮斯原本在父亲面前是谨小慎微的,不知为何,在清楚明白地听到父亲只是将自己当做换取权力的工具后,她对父亲反而失去了诸如尊敬、害怕之类的感情。
“愚蠢!要不是阿奺选择自焚,将脸给烧糊,你以为自己还能躺在这里说风凉话?”瓦尔克指着尤妮斯,“年纪越大越糊涂,连个仆人都比不上,说,让她去杀爱莎贝尔的女儿有什么用?能改变什么吗?你杀她还不如杀弥迦,当真是愚蠢之极!”
瓦尔克万万没有想到,原本以为还算有点心机,比较像自己的二女儿,到如今竟成了这个样子,做出这样不符合常理的决定。杀掉爱莎贝尔的女儿,除了解心头之恨,对提摩西家族没有任何益处,反而会激起克伦威尔的斗志。
“想杀谁是我的事,你想杀弥迦自己去做,不用在我面前说。”
听尤妮斯冷嘲热讽这么一说,瓦尔克挥起手臂就是重重的一巴掌。“把你这张嘴擦干净,糊涂了就该治一治,少给我捣乱!你最好记得之前求我把你嫁给克伦威尔时亲口说过的话!”
捂着火辣辣发烫的脸,尤妮斯觉得嘴角有一丝咸腥,除了眼中的嘲讽与嘴角的笑容,没有说任何一句话。
见尤妮斯没有反驳自己,瓦尔克拂袖离去。他原本以为自己年事已高,该是兑现成果的时候,没想到如今人人和他作对,连女儿都变得无法捉摸。
弥迦回到居住了二十来年的小院,告诉阿姆收拾好必要的物件,随他住进王宫去。阿姆睁着一双眼睛,大张着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住……住哪里去?”
“母亲之前住的那个小院,说是我小时候也住过。”弥迦一边收拾常用的东西,一边头也不回地答道。
已经二十多年没有回去过王宫,阿姆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还有机会再回到那间让她怀念的小院。
“怎么会这样?国王允许你回去了?为什么?”阿姆低头问了问自己,又抬头问了问弥迦。
“佩拉此前就暂住在母亲的小院,昨夜尤妮斯派人暗杀她不成,这件事可能激怒了克伦威尔。今早叫我过去,就是为了问母亲的事,如今……也算是弄清楚了一些事。总之佩拉很快会成为昂克的公主,我们和她一起先住在母亲的院子里,至于后面的事,以后再说吧。”
阿姆听说佩拉遇刺,满脸写着“担心”,又听说爱莎贝尔的事弄清楚了一些,赶紧想问究竟是什么情况,被弥迦无情地打断。
“快些收拾吧,路上再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