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耗子的饭局一直到十一点多,一伙兄弟喝了不少酒,就连千杯不醉的林宇都是醉醺醺的。
拒绝了跟他们一起去夜总会唱歌的欢乐,在一个小弟的搀扶之下,林宇一步一步地回了出租屋。
十一点钟的小区已经没什么灯光,忙碌于生活的人们早早进入梦乡,养精蓄锐,准备重复一天又一天的生活。
林宇摸出一把钥匙,交给小弟,指了指楼上的出租屋。
可是这一指,让他原本浑浊的脑袋瞬间清醒。
他房间的灯居然亮了!
这…怎么回事?
离寒回来了吗?
不可能,她忙着学校的事,根本没时间过来。
而且早上离开的时候,明明把门窗反锁了,根本不可能有人进去。
小弟拉不动林宇手中的钥匙,好奇地问了一声:“林哥,怎么了?”
“啊……”
林宇反应了一下。
转身望了他一眼,再次抬头的时候,房间的灯竟然神奇的熄灭了!
这让林宇心中闪过万千思绪。
莫非是上次抓贼的同伙过来报复自己了吗?
不可能。
之前的通缉犯是独狼,根本没有同伙。
还是说,有其他小偷呢?
正想呢!
林宇出租屋楼下的一间房子亮起灯光,林宇揉了揉眼睛,是白寡妇的房子!
这么巧,自己出租屋的灯刚一熄灭,她家的灯就亮了起来?
莫非二者之间存在某种关联吗?
这让林宇下意识地提高了警惕,看向小弟的同时,对他使了一个眼色。
“拿两块板砖过来,我房子可能进贼了?”
“啊!”
小弟一听,不仅没有半点畏惧,反而满脸兴奋。
能跟大哥的大哥一起打贼,这是多么荣耀的事迹!
“好。”
说话的同时,小弟摸向地上的青石板砖,递给林宇一块,二人慢慢走上楼道,向出租屋移动而去。
狭窄的楼道内,堆放了许多杂七杂八的东西,给人一种很深的压迫感,深夜的安静,让人可以小区内很多很多的声音,比如某个房间内传出的呼噜声或是磨牙声。
林宇格外在意了一下白寡妇房子的方向。
很安静。
但是认真倾听,一种小声的喘息声和木式双人床吱扭吱扭的声音正在嘎嘎作响,给人一种她在**的感觉。
她是寡妇,没男人,找个男人陪她,或者深夜孤单寂寞冷,一个人解决,这些生理方面的问题,林宇可以理解。
但是,刚刚的灯,一暗一亮,让林宇百思不得其解。
今天的小区充满了各种各样的谜团。
来到自己的出租屋前,小弟懂事地走在前面,把钥匙插了进去,就打算开门呢!
林宇推了门一下,门直接开了!
这把小弟吓得不行,举起板砖就要开砸,但是面前的空气和一侧诧异的目光让他尴尬一笑。
打开了灯。
林宇率先走了进去,果不其然,里面被翻得乱七八糟。
刚一进去,地上似乎有什么粘稠的东西,被他踩在脚上。
低头望去,地上居然有一摊屎!
把林宇之前刚买的新款回力鞋给弄得污秽不堪,这让他恨得牙痒痒。
“妈的,这贼未免太缺德了吧!你偷就偷了,居然还在我家拉屎!”
“这……”
小弟站在一侧,强忍笑意。
林宇白了他一眼:“怎么,很好笑吗?”
“没有,没有。”
“哼,想笑就笑,没关系,我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林宇说了一句,走向卫生间,把脚上的鞋子扔向一侧,穿上一双拖鞋,环顾四周。
周围被翻得乱七八糟,什么锅瓦瓢盆全部被打翻在地,卧室里面还传出了阵阵恶臭。
进去看了一眼,这个天杀的贼,居然还在林宇的被子上撒尿!
这让林宇更是怒不可遏,这秀龙画凤的大红被面可是离寒亲手缝上去的,今天居然……
走出卧室,被打开的窗户正迎风吹动,林宇探头望了一眼,下面就是白寡妇他们家,里面的吱呀吱呀声还在继续。
林宇气得不行,坐在凳子上,不知道再想什么。
小弟掐了自己一下,把刚刚的可笑给忍了下去,凑了过来:“林哥,要不要报警?”
“不用,我知道是谁干的。”
“谁,你说,我给他两板砖,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缺德,这么恶心的人,林哥,你说。”
小弟很是积极。
林宇点头,招了招手。
小弟凑了过去,只听耳边传来声音:“你去楼下,听听白寡妇她们家有什么动静?”
“林哥,这……半夜扒寡妇窗,这不太好吧?”
“去不去?”
“我去。”
这小弟虽说有点为难,但是脸上还是洋溢起变态的笑容。
在林宇的授意之下,他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直奔白寡妇的房子而去。
林宇松了一口气,狠狠一脚,踩碎地上的碎玻璃。
他知道。
这个小区这么恨自己的,只有白寡妇一个人,而且自己只在她一个人面前露富了!
这次的小偷上门,一方面是为了偷自己的钱,另外一方面就是为了恶心他,故意打击报复他。
这次绝对不能放过她。
就算自己无理取闹,都不能让白寡妇好过。
这时,楼下传来一声惨叫,林宇知道,这傻小子暴露了,急忙下楼。
来到楼下,白寡妇穿了一件镂空的睡袍,脸上的红润不知道从何而来,正一脸惊恐地看着面前小弟,还发出阵阵惊呼。
“哎呀,救命啊!耍流氓啊!有人不要脸了,救命啊!”
这话一出,瞬间在平静小区内掀起轩然大波。
几个人热心肠的男人女人从房间内走了出来,查看情况。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