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推断是下毒谋害,想尽他们是掌握一定证据了。”刘爷爷说,“我只是来通风报信,以后的事情还请三位爷自己把握。在下认为,图力克和道庆大人想必是知道赵家在寿阳的分量的,你们要尽快前去沟通,否则为时已晚,后悔无及啊。”
“那刘师爷辛苦你了,请你去禀报两位大人,我赵大成马上就想见见两位大人。”大成掏出五十两银票,递给刘师爷,“这点小意思,权当茶钱。”
刘师爷推辞一番就走了。这一幕都上躲在门外的兰馨看得清清楚楚。兰馨轻轻咳嗽了一下,进门来,说:“爹爹,此时再去通融巡抚衙门的大人,会有用处吗?”
大成看到是兰馨,听她的话是听到他们与刘师爷的对话,他有些不满地说:“兰馨,大人的事情你不用担心,爹自有办法,大不了多花点银子而已。”
“爹,你不用骗我了,如果真的追查起来,对赵家就是灾难。”兰馨说道,“李叔父子、蒋奉天的死跟我们有关,是被人谋杀的,其实你心里一直都清楚是不是啊?”
兰馨的话让他们三个人都很吃惊。大成埋怨兰馨:“兰馨,你这孩子,你怎么能这样说?李叔父子和蒋奉天是误食毒蘑菇而死,衙门早有定论,你不可胡说。”
崇武上前直到兰馨面前说:“兰馨,你不用操心这事,不管怎么断案,都没赵家的事,你放心,叔向你保证。”
兰馨又朝德伦看看,德伦被看得有些手足失措,但他很快调整过来,朝兰馨笑笑:“兰馨,你二叔说的对,你快回屋吧。”
兰馨看了他们一眼,转过身走出屋子。赵家三兄弟都沉默地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寿阳府后院,图力克、道庆两人走到后院的亭子里坐下,随从端上茶水。图力克喝着茶,明显有些兴奋。寿阳命案审讯旁证,情词吻合,郑安私和命案,隐藏不报的罪状已经属实,只是真相如何不太清楚,下步要传讯当事人和赵胡氏,搞他个水滴石穿。
图力克没有说话,细细想着。从这命案私和看来,郑安有意袒护,但是否收贿不得而知。关键还在赵家,赵家也不可乱动,赵家是寿阳的首富,与州省衙门关系复杂,先祖又得到过乾隆皇帝的庇护,不可轻易而为。必须想个万全的法子,既不得罪赵家,又能给上头交差,自己也有进账银子。
道庆看图大人沉思着不作声,便心急起来:“那我们怎么办?总不能到手的好事前功尽弃吧。”
“怎么会呢?大人,你别忘记这是在寿阳,强龙不抵地头蛇,他们敢连害三人,难就不敢再多杀几个人?”图力克说。
道庆听了感到有此吃惊:“他们难道敢杀朝廷命官不成。”
“大人,你真是老糊涂了,如今匪患严重,半道上死个把人谁说得清楚。”图力克喝口茶,清清嗓子道,“要不是郑安这人自以为是,得罪了众官,本官也不想为难他。可眼下顾不了了,要公文禀报巡抚大人,尽量将事态说得严重,将有关当事人全部调往他处审理,以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正说话时,刘师爷前来禀报,说赵家兄弟求见。图力克心想,怎么说,赵家真的坐不住了。自从本官来到寿阳,赵家就一直没有露面,看来就像盘龙湖的水一样平静,如今看来,其实心里也是急得像火烧。不过他还是非常佩服他们,不愧是商界的名流,是办大事的人。
道庆问刘师爷:“他们想来干什么?”
刘师爷笑笑道:“两位大人,按老规矩凡是到寿阳的大人,赵家都当面拜访过,无一例外。”
道庆感到吃惊:“真的,没想到赵家竟然有如此心机。”
“命案之事出在赵家,他们自然是干系重大。不过事情没有最后查明之前,我等也就不便枉加评断,会面交流也就无妨。”图力克说,“刘师爷,你就传话过去,我们明日上盘龙山进香,可在道馆一见,不过得说清楚,我们是以私人名义会见寿阳名士,与公事无干,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