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他突然凑过来,离得很近,好大的酒气,我本能地想躲,但是没敢动,有点儿怕他。
怎么问我?我又不懂。
“去做饭吧,子然今天不回来了,做你最拿手的。”他重新在椅子上坐好,随手拿起本书读。
以前喜欢做西红柿牛腩,可是在这里没有找到西红柿,用了一些别的料代替。前两天做了几次,子然说味道不错。
他吃得很香,风卷残云般一小盆牛肉很快吃完,突然觉得他适合做吃播,看了让人食欲大增。
“张士诚说每年给二十万石粮食、五百两黄金、三百斤白金”,他笑着说,“你说呢?”
不知他为什么和我说这些,我胡乱回答,“让他再多给。”
他笑了,笑得很开心,“我也是这个意思,二十万石粮食哪够?最少得五十万石”。
“但愿文正早点儿攻下来”,他望着窗外,顿了顿,“我信他,这小子行”。
此时才突然明白,原来他根被没想和张士诚讲和,无论张士诚答应给多少粮食,他都要打。
“如果攻不下来,我亲自去,无论如何得拿下”,他站在窗边自言自语,“卧榻之则,岂容他人鼾睡?”
突然无所适从,觉得这个人很陌生。真希望子然快点儿回来。
他为何说子然今天不回来了?
他坐在桌前开始写字,但是写得很不顺心,接连撕掉了几张纸,使劲扔在地上,看得出心情烦躁。
以前,我心情不好时喜欢听音乐,尤其是钢琴曲,可是这里没有钢琴曲。
如何才能安抚他的情绪?
突然,他把拽我过去,坐在他身边。他用力很大,我差点儿摔倒。
我不喜欢离他这样近,子然怎么还不回来。
他用鼻子凑近我,叹了口气,紧紧搂住,我不敢挣脱。
“你字写得不错,你来写”,他突然放开我,把毛笔放到我手里。
我拿着毛笔,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想起李煜那句词,于是提笔写下“小楼昨夜又东风”,他拿起来扔掉,没让接着写。
然后,突然抱起我,向床边走去。
他要干什么?我心中一惊,拼命挣扎。
“你不愿意?”他脸色很不好。
我不敢看他。我是怕他,可也不是没有底线,这样绝对不行。
我哭了,这是怎么回事呀?爸、妈,你们在哪儿?!
不知道他是何时走的,我哭得很伤心,我想我是彻底把他得罪了,以后怎么办?我怎么回到以前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