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寸瑶这丫头随身带着一些配合酒水的食物,勉强提供给了米兰,至于我与寸瑶倒是并不太需要食物的补给,当然前提是我们能够在精疲力尽之前获取到外界的元素。
我并不是没有想过,用体内仅存的元素强行破开迷宫的想法,只是这个想法需要有个前提,那就是知道出口或者入口的位置,若是无脑地去破开墙壁,那么恐怕在抵达出口之前,我就会消耗尽自己的元素。
毕竟我能想到这种办法,不代表创造了这个迷宫的人想不到。
“你有听过空间元素术么?”
寸瑶突然问了我一句。
“怎么?”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有些不理解她的问题。
“要是有关于空间的元素术,我们也就不会被困在这里了。”寸瑶无聊地摇晃着身躯,悠悠地说。
“让你失望了。”我耸了耸肩,我要是知道的话,也不可能还待在这里。
“你还有多少成元素?”寸瑶抱了抱着木桶酒,问。
“少了一成左右。”
“不会吧。”寸瑶愣了愣,有些看妖怪似的看着我。
“怎么?”我微微不解她的目光,我自身的元素储量其实并不算多,多的只是我所持有的重力元素它所顺带的元素储备量,当然这些元素并不能随意使用,那种铤而走险的举动,我也是不想再做一次了。
“我已经少了将近一半了。”寸瑶看着我,不禁眼中泛起了怀疑的神色。
“可能我感觉错了。”我随意搪塞了一下,避免了的这个话题的继续,而是连忙想起了别的话题:
“你之前说所罗门那老家伙活了一千多年了,他是什么妖?龟妖?”
“龟你个大头鬼!”
对于所罗门,仿佛我可以说她坏话,但绝不能说所罗门坏话似的,气得直嘟嘴:“泰坦鲸族那个克里克他老爹估计都上千岁了,不一样命长,哪只有乌龟命长的。”
“那他是什么?”
“水母。”
“水母?”我愣了愣,随即就是看到了寸瑶戏谑的表情,就是知道不对。
“骗你的啦,叔伯怎么可能是水母,”寸瑶一阵笑吟吟地看着我被骗后的错愕,笑声如铃,“不过叔伯是啥我也没见过,族里也没人知道,我问我姐,我姐估计也不会告诉我。”
“你一口一口你姐、你姐的,你姐是谁?”我又反问了一句。
“以后你就知道了。”寸瑶俏皮地眨了眨眼,故作神秘地吐了吐舌。
“有没有以后也不知道了。”我靠在墙角,一副懒散地模样抬起了酒囊,又是一道酒水入腹,令我稍微淡忘了我们的窘境。
“怎么感觉你这个人这么悲观呢。”
“人生在世,不悲观怎么走得远。”
“嗯,也是,不过我可不想走太远,”寸瑶低了低头,眼中略有一抹落寞,“走得太远,就找不到方向了。”
她说的这句话,不禁让我手中举起酒囊的动作,微微顿了顿,我的神色也是怔了怔,并将目光再一次放在了寸瑶身上。
这一刻,我不知她这句话说的是她自己,
还是我。
我忽然自嘲地一笑,继续饮了一口酒囊。
“你笑什么?”
寸瑶察觉到了我忽然的笑意,不禁追问了我一声。
我略是抬起头,但没有看着她:“方向,到时候再找就行了,你会因为入夜而冷得找不到回去的路么?”
说着,我看向了她。
只是寸瑶却是愣了住,这一愣,也折射出了她瞳孔一阵闪烁的神情,她似是在思索,又似是在发呆。
“怎么了?”
我看着寸瑶一脸发愣的模样,微微皱了皱眉。
寸瑶没有说话,而是突然支起身子,猛地向我靠近,一瞬间,她就近乎与我面对面不足一个手掌的距离,我不禁直接是紧靠在了墙上:“喂!?”
我看着她胸前近乎要破衣而出的弧度,甚至感到了一阵难以呼吸,不过当我看着她的视线时,才发觉她的目光并不在我这。
而是在我身后。
更具体地说,是我身后的墙壁。
我不禁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了身后的墙壁,那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水晶墙面,略微反射着我与寸瑶的脸庞,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寸瑶微微伸出手,轻轻抚了抚墙面,随后似是擦拭到了什么,抬起手指微微搓了搓。
她突然脸上涌上了一抹欣喜与得意之色:“确实是很冷。”
听了她的话,我却是一脸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