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月冷眼看着这些唱双簧的人,脸上依旧带着笑容道:
“别称我为学弟呀,我可不敢有你们这样的前辈,会让我很羞耻的哦?”
“因为啊,你们作为前辈,却没个前辈样。”
“我这个一年级生,都知道尊重这两个字的含义。你们不知道的话,我给你们简单解释一下。”
“首先呢,就是不随意议论他人的私生活,肆意说些他人不好的事,这是最基本的尊重。”
他脸色风轻云淡,缓缓说道。
即便台下的人目光与脸色都变了,他依旧古波无澜。
“嘁,真是嚣张的学弟啊,敢来到二年级教室指导我们?”
“你和朽木又是什么关系呢?帮她说话时,有考虑过你女朋友的心情吗?”
那几个率先女生们像被说中痛楚一般,脸色变得阴沉,变得恼怒。
她们不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只知道自己永远是对的。
“这个不劳你们操心,我女朋友懂得尊重,心地也很好。”
夜无月索性也不笑了,直接撕破脸皮,彻底冷下一张脸来。
“啊啊,真是聒噪啊。你们凭什么定义朽木她故作姿态,打心底看不起谁?你们又懂得她多少呢?”
“这一切不过是你们的臆想,你们都没接触过、了解过她是个怎么样的人,就妄自定义。这不就是不懂尊重吗?”
他冷声说着,掩在讲台下的手,已是紧紧攥紧到泛白。
这是极力忍住的怒气,也是对于她们的不耻。
‘丑陋,太丑陋了。’
他从没想过,高中生的嘴脸,竟会如此的丑陋。
这种丑陋很可怕,可怕到抱团到一块的人,丝毫没认清自己的罪。
组成一个小团体,肆意评价他人。
喋喋不休的嘴,一直在中伤着人心。
太丑陋了。
门外,朽木冬子一直看着事态演变,没有说话,也没有行动。
她相信夜无月会解决这一切。
“那你又懂什么!你也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在这里肆意说着,臆想着我们在臆想!”
被称作井口的女生,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声音尖锐道。
“我不敢说自己有多懂,但我知道朽木在为着能交上朋友而努力,而烦恼。”
夜无月顿了顿,接着道:“不像你们,只会轻飘飘的几句话,可以不负责任的将她否定。”
“呵呵,我们否定她?她不就是一直摆着张臭脸吗?谁找她搭话,接近她,她都是一脸冷淡,不是在故作姿态吗?”
井口双手抱胸,冷冷一笑,面若寒冬道。
“井口说的没错!她凭什么能让织田君一直缠着?不就是会故作姿态,吊着人吗?”
一个女生附和,脸上有着不甘与怨恨。
“她要是看得起我们,会这样吗?一点表情都没有,是想和我们交朋友吗?”
又一个女生附和。
夜无月听罢,脸上露出不耐烦。
敢情就是爱恨纠葛呗?
因为喜欢的人一直试图接近朽木冬子,而朽木不给予回应,故此心生怨恨。
“够了,我到这来,不是要说服你们的,只是想告诉你们几句话。”
他已懒得和这些人多费口舌,心境不同,看待事物的层面也就不同。
俗话说的好,夏虫不可语冰。
夜无月还没自信到能说服这几个丑陋的人。
况且对方已经先入为主了,硬扯些大道理对方也听不进。
“走吧,朽木,去文艺部。”
他从讲台走下,来到教室门外,朽木冬子身旁道。
“嗯,走吧。”
朽木冬子点点头,迈步与他并肩同行,徐徐离去。
此刻,徒留教室内一众女生咬牙切齿,带着幽怨的表情望着两人背影。
“嘁,有什么好得意的。”
“那个一年级生真是嚣张啊,还有朽木也是……”
“那副自大样,和朽木果然是同类相吸!”
他们低语着,亦如夜无月所说,丝毫没认识到自己的丑陋与过失。
青春,难免会避无可避地陷入自我之中。
他们还需要岁月的沉淀,还需经历给予痛击,使其醒悟。
……
走在去往社团大楼的路上,夜无月和朽木彼此都没开口说话。
“……很有气势的发言。”
在上着楼梯时,朽木冬子淡淡开口道。
“只不过把想说的都说出来,算不上有气势。”
夜无月摇摇头,脸色充满了风轻云淡。
他不会想着自己的话是否过重,是否在今后会遭到更多的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