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特,乖。”
平泽由一放弃了多拉贡,转而来到那两匹安达卢西亚马前,伸手拂拭着其中一匹的鬃毛。
嘛,这两匹也很俊,而且还是白色的,这样骑上的话,他也像个白马王子。
“月,不来比一比吗?”
平泽由一已换上了骑马护具,手持着小皮鞭,准备抽卡特的性感小翘臀!
夜无月摇摇头,笑道:“不了,我不会骑马,你玩吧。”
“居然有你不会的?你不是自诩天才吗?”
“我也没说什么都会啊,玩你的吧!”
“哈哈,那我去也……”
平泽由一爽朗一下,抓住缰绳翻身上马,心中顿时有股凌云壮志劲!
他两腿夹住马身,挺胸昂首,面对着一望无际的草原赛道,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挥动马鞭。
“驾——!”
一声令下,卡特骤然扬蹄疾行,掀起一阵烟尘。
咔哒咔哒声逐渐远去,只能看到一个俊郎身影跨坐在马背,一路风驰电掣!
“你们不去选一匹玩玩吗?光由一玩,他会寂寞的。”
夜无月凝望着那身影,直至变成一个摸不清的白点,方才回过头,看向众人道。
“我怕摔下来,胆子小……”
小鞠凛香虽然羡慕能骑马疾驰,但好歹也能认清自我,知道自己不行。
今宫思苦笑道:“老师也是,年纪大了,没那么敢玩了……”
“胡说!老师看着像十八!哪里年纪大了?还是很可爱……”
夜无月顿时出声反驳,口中振振有词道。
可还没等接着说下去,耳朵就被一只小手揪住了!
“疼疼疼!老师你干嘛呢?”
“不可置信!夜无同学你真是太轻浮了!明明女朋友在身旁,还夸奖其他女人!”
此刻,今宫思小脸通红,甚至于耳根子都红透了!
“哼哼,月君是渣男呢,我好可怜,要是不允许他劈腿的话,我就要被甩了……”
久岛樱掩嘴轻笑,话语虽然很可怜,但脸色和眼神都充满愉快。
“什么?夜无同学!你真是罪大恶极!”
今宫思惊呼起来,揪着夜无月的手稍稍用了几分力,打算惩罚他一下!
“胡,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允许劈腿就甩了你的话啊?!”
“老师,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月君呢?”
“我肯定相信你啊!久岛同学!夜无同学就是个轻浮的人,满嘴跑火车!”
“冤枉啊冤枉啊!樱,你真是个小恶魔!”
“哼哼~”
久岛樱没管已是欲哭无泪的夜无月,而是自顾自地愉悦一笑。
待打闹告一段落后,他们移步观赏的凉亭坐下,这里正好能一览全赛道。
“朽木,你不去骑吗?你应该会骑的吧?”
夜无月眺望着远处,仍在飞奔的卡特,出声询问道。
他正寻思着,怎么让朽木冬子也去骑马,好让平泽由一和她一起。
朽木冬子淡淡开口道:“不想。”
“这,这样啊……那由一还真是寂寞呢。”
对此,夜无月唯有轻叹一声,感慨这就是你要的骑马吗?由一。
除了他自己在玩,其他人都是坐下来闲聊,喝着场内提供的饮料。
嗯……以上总结,没人在看那个奋力疾驰,想要耍帅露一手的阳光笨蛋。
“吁——!”
最终,平泽由一跑完一圈,来到他们面前勒马叫停,脸色有着抑制不住的欢喜。
他摸着卡特那光滑如缎的鬃毛,颇有感慨道:“真好玩啊……话说你们不玩吗?”
“我们都不会骑。”
所有人都摇了摇头,极有默契地开口道。
“这,这样吗?那真是遗憾呢……”
平泽由一见状,也不好意思再玩,只得悻悻将马交付给工作人员,随后加入他们的闲聊。
而这次骑马企划,最终不尽人意地落幕了……
一直闲聊到五点多时,开车的中年男人来迎接他们,众人随之回到山庄。
“今晚过去,我们的合宿就要结束了呀……”
小鞠凛香坐在车上,看着刺目的阳光染上火红,有些恋恋不舍地开口道。
“合宿结束了,暑假才开始呢,还有很多好玩的。”
今宫思在一旁安慰道,经此合宿,她和小鞠凛香关系变得挺好的。
原因嘛,也算有点心疼这个小姑娘吧……
小鞠凛香回过头,看着后排的夜无月问道:“部长大人,以后还能合宿,一起去玩吗?”
“再说吧……”
对此,夜无月给了个棱模两可的答案,心里亦是没有确切答案。
这次合宿,除了买票买东西以外,他们一分没花,全部都承了朽木家的好意。
他不想再欠一次人情,哪怕这对朽木家微不足道。
人情,是很难还清的,特别对于那些异常敏感,注重这类事的人而言。
显然,夜无月就是这类人,向来有恩必报,有仇……大仇当场就还,无关紧要的懒得还。
晚上,照常吃过异常丰盛晚饭,收拾衣物去洗澡。
不同的是夜无月已厌倦了温泉,转而去独居浴室。
独居浴室很大,像一个普通房间一般,浴缸大到容纳四个人都绰绰有余!
他泡在浴缸,撩开窗户,外边是幽静的森林,远处能看到点点灯火。
“明天回去先休息会,准备两天再去男木岛吧……”
夜无月喃喃自语一句后,仰头闭上了眼,将心绪放空。
对于那里,他早已一清二楚,只不过是少了座图书馆和神社罢了。
缺失的,是永恒之神所居,那是他建造的图书馆和神社,只存在于他所在的世界,是独一无二的。
“有点想他了啊,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又穿着那套夏威夷衬衫,踩着人字拖在岛内闲逛……”
夜无月的心绪在提及永恒之神时,总是会变得难言复杂。
在他眼里,他们的关系应该是亦敌亦友,从相遇到分离,一直是相爱相杀。
但在永恒之神眼里,夜无月或许就是个微不足道的人,只是觉得他有趣,以此寻乐罢了。
毕竟,他就是这样的神,一个什么都没有,又什么都有的神。
他的强大,是能够目空一切,将世间的「理」都撕碎,让万象环环俱灭的强!
但就是这样的神,却执迷于死,执迷于赐予自我的解脱。
明明如此强,明明无所不能,明明想怎么活,就怎么活的他,却还是想死。
夜无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永恒之神也不会跟他提起。
后者永远是那副懒洋洋,无所谓的态度,永远是随着心意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