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朽木冬子像是不信一般,反问了一句。
“真的!我可以发誓!”
夜无月连忙点头,心里欲哭无泪的。
冬子这么没防备,真的很令他困扰的啊!
万一忍不住了,那该怎么办?
到时,冬子要是推开了他,不是会很尴尬?
不,大抵是不会推开的吧?
不过就这么屈从于欲望把她夺去,未免太过轻浮。
这一瞬,夜无月思绪万千,想了很多该想的,也有很多不该想的。
“我相信月。”
朽木冬子轻声回应后,挣开了他的手,没再去解开衣扣。
“呼……”
而夜无月也顿时松了口气,睁开了眼。
可映入眼帘的,还是一片雪白的肌肤与精致、凹凸有致的锁骨。
故此,他立马又闭上眼,叫苦不迭道:“冬子,你把衣扣先系上啊!”
“月帮我系吧。”
“为什么啊?!”
“想让月系。”
朽木冬子轻声说着,手抵在他的胸口上,将头贴近。
“我,我不能拒绝吗?”
“月实在不想的话。”
“……好,好吧,难得冬子撒娇,就这一次啊!”
夜无月听着她轻柔的语气,沉默半晌后咬了咬牙,决定帮她系!
他睁开眼,哆哆嗦嗦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凑近到衣领前,将扣子一粒粒系好。
这一过程中,他都在尽量避免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可惜,因为紧张和手抖,偶尔还是会碰到的。
还有因为在低头着,所以能清楚看见一条深沟,在其两旁是丰满挺立的胸。
‘这是什么惩罚play啊?!’
夜无月紧咬牙关地系好衣扣后,在心中暗暗吐槽道。
要不是他定力好,再加上压枪有一套,不然就要丢人了!
“谢谢,月。”
朽木冬子见他系好,重新伏回他胸口上。
“下次别这样了,要有点防备啊!”
“对月不需要防备。”
“话,话是这么说……但你没听过一句话么?男人都是欲望生物。”
夜无月露出苦笑,稍稍感到头疼与无奈。
“欲望生物?月有什么欲望?”
朽木冬子依旧伏在他胸口上,温热的呼吸透过衬衫打进。
这令夜无月感觉痒痒的,脸色不禁红了几分。
“就,就是那个……”
“是说**吗?”
“你既然知道,那就该要有防备呀。”
“月想要的话,可以。”
夜无月闻言,无言地推开了她,起身深吸了口气。
“冬子,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他撂下一句话,便提起一侧放着的礼品袋,匆匆拉开和室门离去。
“月……”
朽木冬子就这样看着他离去,没有阻拦,眼里有些迷惘。
难道是自己说错什么话了吗?
但仔细想了想,也没觉得哪里有错。
夜无月从和室离去后,一溜烟地就来到玄关处换鞋,离开朽木府。
‘还好我跑的快……’
他抬头看着夜幕繁星点点,长舒了口气。
好在刚刚成功跑掉了,不然再耽搁一会,说不定就真的推倒朽木冬子了!
不过放心之余,另一种忧虑不免又生了起来。
‘就这样跑掉,会不会让冬子误会啊?’
‘要是她觉得我是因为不开心跑掉的,那该怎么解释清楚呢?’
‘唉,真是麻烦啊……’
带着这样的心绪,夜无月乘上了回家的电车。
途中,他向冬子打去电话,向她说明刚刚的情况。
“那个……冬子,抱歉!刚刚突然就告别了”
“生气?没有啦,就是怕自己控制不住对你出手”
“为什么要怕?笨蛋,我当然是想更珍惜你啊……”
于是乎,从乘上电车,到一路走回家,他都在和朽木冬子保持通话。
甚至于回到家,又津津有味地聊了十几分钟后,方才挂断。
“真是个笨蛋呢……”
——
十月三号,新的一周,周一。
夜无月对着全身镜穿上熨的笔直、毫无一丝褶皱的冬季校服,束紧了领带。
随后,他提着高高兴兴地出门去上学,迎接着美好的每一天。
来到教室,一眼就看到侧头眺望窗外的平泽由一。
“哟,早上好啊。”
夜无月走上去打了个招呼,接着道:“腿怎么样了?修养了三天,没事了吧?”
“托你的福,没事了。”
平泽由一头也没回地说道,依旧在眺望着窗外,不知在看些什么。
今天的天气,也算不上多好。没太阳也就算了,连朵云也没。
“窗外有什么好看的,无聊……”
夜无月见状,笑了笑后将放好,一屁股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那你平时都在看什么呢?”
“人和人不能相提并论,我看的是世界,你看的是眼前,懂不?”
“少吹嘘了,我们看的不都是一样的?”
“所以说人和人不能相提并论啊……”
一番拌嘴后,迎来了班会,日常也在一如既往地推动着。
到了午休,也是愉快地吃便当、惬意品茶、练习画画。
而等到了下午,开始办学习会,毕竟过几天就要进行月测了,现在得为两名‘吊车尾’进行临阵磨枪。
“冬子,我的画画技术有提升吗?”
夜无月一手摸着下巴,看着面前这幅没个鸟样的鸟,心里犯了嘀咕。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感觉自己是越画越回去了,根本就没点长进!
这不,一旁微微蹙着眉头的朽木冬子,就很好证明了这点。
她切实感受到,夜无月的画技没有丝毫长进,每每落笔画出的线条,都像受了诅咒一般,以奇怪的方式歪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