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麾下几将与谋士魏攸都有了任务,唯独军师戏志才,秦龙炀只字未提。二人相视一笑,秦龙炀道:“那守城重任,就交由军师了。”
“悉听遵命。”戏志才会意。
“事不宜迟,多一分耽搁,蓟城就更加岌岌可危,众将听令,出征剿贼!”秦龙炀起身大喊,众将附之。
不出半个时辰,城外军营中的四万精兵便整顿完毕,列作四个方阵,几位将军按照安排各御马于阵前。这时,秦龙炀才和戏志才骑马闲步出现在城门口,二人刚刚又深讨了一下对策。
凭戏志才的才能,秦龙炀怎会让他屈尊与小小的珙县,守城只不过是个幌子罢了。二人驻足,戏志才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呈给秦龙炀。
“此信还需主公遣人送往襄平城,相信刘备这种将汉室安危常挂于嘴边的,定会亲自率军相助。而那之后嘛,一切交由在下即可……”
戏志才高深莫测地一笑,秦龙炀接过信后,微笑道:“吾得军师之助,如高祖得韩信萧何啊。”
“主公谬赞了,食君俸禄为君分忧,乃是不才的本分。预祝主公大胜而归!”
“哈哈哈,借你吉言!”
二人拱手作别,秦龙炀快马行至军前,四万整装待发的精兵强将们眼神中充满着热忱与狂热。得知自己将与乌丸异族一战,使得将士们士气大振。
“将士们!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之中!”秦龙炀拔出将剑斜指蓟城方向高呼,“三军听令!出征剿贼!”
“喝啊!”将士们跟着狂呼酣战,四万大军按照安排分成两大队,由各自的将军带领着朝不同方向开拔,目的地只有一个——蓟城。
而此时的蓟城……天刚蒙蒙亮时,城外一阵雄浑低沉的号角声吹响,如同死神敲响了丧钟一般。又饥又渴的守军挣扎着站起,绝望地望着城墙外,米黄色的晨雾之中,一片漆黑的浪潮正踏着齐步逼近摇摇欲坠的城池……
“乌丸人攻城啦!”一名小卒遥指着浓雾中见见浮现的身影大吼,城外乌丸人又一轮进攻开始了。数架登云梯和攻城设备被乌丸人抬着快速逼近城墙,守军赶紧拈弓搭箭展开反击。
“嗖”的一声,一只奇怪的响箭自雾中飞出,不偏不倚射中了一个什长,那什长中箭后,闷声倒地而亡。还没完,紧接着,漫天的箭雨跟着那只响箭如飞蝗般盖满了天空,最后一轮一轮射向了守军阵营之中。
几轮箭雨后,守军死伤过半,吴巨也身中数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敌人将云梯搭上城楼,开始一一上爬。
“弟兄们!撑住!珙县援兵很快就抵达城下,再坚持一会儿!”吴巨一手捏住插在胸前的箭杆,猛地一扯带下一块血肉。他强忍着剧痛简单包扎了一下后,又舞着大刀冲锋在前抵御着企图登上城楼的乌丸人。
将士们为吴巨所感动,仅剩的几百余人连同伤兵残疾开始负隅顽抗,以血肉之躯堵住城楼缺口,竟让乌丸人一时间频频下撤难以再战。
“报!”突然,一名浑身血污的传令自南门跑来,“吴将军!乌丸人突然改变包围,本来围攻西门的乌丸人包围了南门,守将王门已经阵亡了!”
“什么!”吴巨失色,南门危急了!“给我一定要顶住,珙县的援军正是要从南门而至,撑到他们到来就好!”
“喏!”传令还没离开,又一传令至,“将军!南门……南门失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