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心不软自然是假的,陶谦几次想要开口但还是没能说出话来。而一旁看热闹的秦龙炀自然知道陶谦想的是什么。
“刺史大人,虽说这是你们的家事,秦某不该插手。但如今真的奸佞已经被除,陶公子想必是真的受人蛊惑,依我看要不还是算了吧。”
秦龙炀给了陶谦一个台阶下,陶谦自然懂得,给了秦龙炀一个感激不尽的眼神。
“好!看在侯爷的面子上,留你一条狗命,但从今以后,陶应逐出家谱,不再是我陶谦一脉传人。陶氏何时出过如此谋逆的混账!”
不管如何终于还是捡了条命,陶应瞬间瘫软倒在地上。但一旁的糜芳慌了神,陶应活着是因为他是主公的儿子,这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但现在陈珪父子也死了,怕是所有的罪状都要扣在自己的头上了!看着陶谦用阴冷的眼神看着自己,糜芳顿时担心起自己脖子上的脑袋。
“主公饶命啊!主公!”糜芳一通乱嚎,脑袋是磕得越来越响,“哥!哥,你快替我说句话啊哥!”
糜芳不愧是个混蛋,这时候才知道想起还有个哥哥。糜竺眉头一皱将头扭在一边,不置一词。
“哥!”糜芳嚎啕大哭,“哥啊,我可是你亲弟弟!我就要眼睁睁看着我死吗!”
“住口!卖主求荣的混账,我糜竺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弟弟。若是再执迷不悟,直接就地正法!”糜竺说话时眼中噙满了泪。
看着他们演戏也真是够累的,秦龙炀摇了摇头道:“刺史大人,我看糜芳也饶恕了吧。权且再给他一次机会,若是日后再有叛心,再杀他也不迟。”
其实大家都在等秦龙炀的意见,是杀是剐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嗯,就依侯爷的。”陶谦也点头了。
要不是为了拉拢糜竺,糜芳这个废物秦龙炀怎么会留下。果然秦龙炀替糜芳求了情,糜竺看自己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起来。
下邳隐患算是彻底解决了,可这第二天夜里陶谦就不行了。临死前大臣将军们都被叫到了太守府中,秦龙炀也被叫来。
陶谦此时进气都没有出气多,显然已经快去了。陶谦用尽力气拽住秦龙炀的手,“侯爷……徐州不可无主……这刺史之位,必须由你来担任……”
“这……”秦龙炀皱起眉头,一股欲擒故纵的矫情味,“刺史大人还有子嗣,应该由贵公子接任刺史之位才是。否则天下之人必会诟病。”
陶谦艰难地摇了头,“应儿……不是明君,交由他……不如直接交给曹操!”
“这刺史之位……你必须接任!”陶谦用尽力气从枕下取出“徐州牧”印信交给秦龙炀,“陶谦一生碌碌无为,但麾下将士谋臣,皆是人杰。我死之后,你们侍奉侯爷也当如侍奉我一般,断不可再有叛逆之心!”
“谨遵主公所言!”所有人热泪盈眶跪在地上,秦龙炀眼睛也突然一酸屈膝跪地。
“众将士!为刺史大人送行!”秦龙炀高声道。
“为刺史大人送行!”
……
190年四月,陶谦病亡,临危托徐州于秦龙炀,又一诸侯退出历史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