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韦凝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心底的大石头没了，可好像又被像砂砾一般的东西堵住了心口，还是难受。</p>
就那么轻松的承认了，是那么多条人命啊。</p>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和白家有什么深仇大恨吗？”</p>
她既是利用白顾城对付白家，那便说明一早就打了这个主意。</p>
“为什么？大人既知道我的来历，难道猜不到是为什么？”</p>
蔷儿冷笑。</p>
她眼睛直勾勾凝望北洺野。</p>
韦凝也看向他。</p>
关于蔷儿身世来历，他还没与她说。</p>
“你是公孙禾的孙女李蔷儿，本是汾阳人，来洛城就是为了报仇，所以进青楼，让白顾城对你死心塌地，是你早就想好的计。”</p>
北洺野在给韦凝解释，她为什么那么做。</p>
但现在只能看着蔷儿。</p>
邹成的死，他触动很大。</p>
公孙禾曾是白家老爷子的至交好友，但在一次斗诗会上，两人因一首诗反目，白家老爷子到处与好友说公孙禾无能，久而久之，所有人都认为公孙禾空有虚名，毫无学识，就连他办的私塾都因此没了学生。</p>
到后来，公孙禾抑郁自杀，李蔷儿的父母本也是读书人，却因公孙禾一事被世人抵制，整日郁郁寡欢，后来一病不起，也没了。</p>
就因为白家老爷子到处说他人是非，害的公孙禾一家家破人亡。</p>
李蔷儿本名公孙蔷儿，后改名来复仇。</p>
“事到如今，我心愿已了，是生是死，也无所谓。”</p>
她心愿都达成，压根不在意是不是被抓。</p>
“那邹成呢？他是真心待你，却因你而死，到底……是他自杀，还是你怂恿的？”</p>
韦凝很介意邹成的事。</p>
他对她那么真心，为了她连命都不要。</p>
“原本，我是打算陪他去边境的，可你为什么要找我单独问话，你为什么要调查我？为什么？是你们害死了他，是你们。”</p>
提起邹成，蔷儿突然歇斯底里的吼道。</p>
原来，是邹成察觉可能自己顶罪的事会被识破，为了以防万一，确保蔷儿的安全，他自杀了。</p>
为了不让那些真相被翻出，他义无反顾。</p>
是他打晕了蔷儿，然后自杀。</p>
她醒来时，很惊愕，甚至是没有反应过来。</p>
所以在韦凝面前哭，真心实意。</p>
“你走吧。”</p>
她本该入狱被杀。</p>
但北洺野突然放了她。</p>
就连韦凝都一脸错愕，满脸写着问号，为什么？</p>
“邹成已经替你去死了，你这条命是邹成的，活着。”</p>
他冷声道。</p>
用最冷漠的表情说出了最暖心的话。</p>
蔷儿再度红了眼眶，哭的不能自已。</p>
但她还是走了，离开了这是非之地。</p>
而在隔日一早。</p>
北洺野和韦凝也一道回京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