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左慕白的办公室，尚燕才发现，那看起来是透明的玻璃上面，密密麻麻流动着淡蓝色的数据和符号。</p>
她伸手要推开门，却推不动。</p>
“请验证身份信息。”玻璃门上显示出这样一条句子来。</p>
“这能难得倒我尚燕么？”尚燕自言自语，“必须不能哇！”</p>
她说完，小小声地喊：“思思，在吗”</p>
思思欢快的声音出现了。</p>
“咋辽？”它操着一口萌萌哒的小奶音，问尚燕。</p>
尚燕警惕地回头望了望，周围的人都只是低头干自己的事情，没有人分出心神来关注她这一边。</p>
她放心地对准办公室的门。</p>
“帮我打开这个门呗。”</p>
“欧克。”思思话音刚落，玻璃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一条缝隙。</p>
尚燕挤了进去。</p>
进到左慕白的办公室，尚燕发现里面的布置跟外面看到的完全不一样。</p>
虽然从外面看起来，办公室的布置一览无遗，跟一般上班族的办公室没什么两样。但是谁又能想到，这里面根本就是别有洞天，密密麻麻全是浮在半空中的电子屏幕。</p>
“这是我给你调出来的。”思思解释。</p>
尚燕不由得竖起大拇指来，“能有这种操作，也是厉害啊。”</p>
“快别废话了，搞定你的辞职申请就快走吧。”思思催她。</p>
一个屏幕飞到了尚燕面前，里面正是尚燕久久没有被通过的辞职申请。</p>
“就是这个！”尚燕仔细看了一下，叫起来。</p>
“欧克克。”</p>
尚燕面前的文件上出现了尚燕、苏皖、左慕安和左慕白的名字。</p>
屏幕上出现了“通过辞职申请”的字样。</p>
尚燕开心地拍了拍手，“ove</p>
啦。”</p>
“你在公司的人事档案，我也帮你销毁了。”</p>
“天呐宝贝儿，我真是太爱你了！”尚燕对着空气作出了亲亲的姿势，“如果你有实体，一定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姑凉。”</p>
尚燕听到了思思害羞却又愉悦的笑声。</p>
“有身体的感觉，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呀？”它问尚燕。</p>
尚燕想了想，认真地回答：“很痛苦，但是又很快乐。”</p>
“哦，想不出来。”思思似懂非懂。</p>
尚燕摆摆手，“没事儿，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指不定有一天你就可以跟真的人类一样啦。”</p>
“嗯嗯。”</p>
“话说。”尚燕问，“安娴还好吗？”</p>
“她挺好的。”思思说着，有些闷闷不乐，“就是······”</p>
“就是啥？”尚燕问。</p>
好一会儿，思思才回答，委屈巴巴，“她嫌弃我没用。”</p>
“虽然也不是我真的没用。”它的声音中甚至有擤鼻涕的感觉，“但是，总归她骂的是我。”</p>
“难过了？”尚燕问思思。</p>
思思吸溜了一下，弱弱道：“嗯嗯，好难过的。”</p>
尚燕笑了，“这就是人类的情绪呀。”</p>
“哦。”思思回应，“我想要开心的人类情绪，不想要不开心的人类情绪。”</p>
尚燕又笑了，“你真是个小机灵鬼哈哈哈哈哈！”</p>
她就这么笑着，就走出了办公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