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至少能确定一点,这小傀儡针不是消耗蛊。
内视空窍,柳惊澜看到沉没在真元海底,犹如一根钢针一般的蛊,它是二转蛊,正是小傀儡针蛊。
虽不是消耗蛊,但每次使用却需要间隔一段时间,而且消耗的真元和心神也不少,还有很大的改良余地。
既然小傀儡针测验不出什么,柳惊澜便将注意力放到了空窍中的那只二转念蛊身上。
一个人临死前爆发出的生气是最为浓郁的,至于血气?身上的伤越多,血流的越多,散发出的血气就越浓郁,同时,伤越重,生气流失就越快。
所以柳惊澜在想,可不可以利用这一点特性,重复从人的身上获取生气和血气。
毕竟他身上有生机盎然蛊和血气蛊,可以恢复目标的生气和血气。
这般想着,柳惊澜看范泽的眼神都变得诡异起来。
“大人,这就是全部了,求大人放我一条生路!”范泽吓得脸色苍白,卫一冕二转巅峰的修为就已经吓到了他,但眼前这少年,竟然有三转!
“你很吵。”柳惊澜素来讨厌这种动不动就下跪求人的软骨头。
他虽然惯会借用外表优势装哭,装弱,装可怜,但他从不因为对方比自己强大而屈服求饶。
他不想死,却也不畏惧死亡。
天道都不曾折断他的灵魂,就凭这些凡人,也配?
“站起来!”柳惊澜将短剑从腿上拔出,不断把玩着。
范泽哪敢不从,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并把自己默写下来的蛊方和那张画像交到了柳惊澜手中。
“大人,我刚来羊城,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范泽的一双腿不停地抖着。
柳惊澜看了眼画像以及蛊方,画像看不出人样,这蛊方也是书屋蛊中现有的。
“杀了我的试验品,那你就要充当试验品的角色。”柳惊澜欣赏陈虎,可能还不会在他身上做这种实验,但对眼前这个蛊师,他却不会留手。
一连在对方身上捅了好几下,柳惊澜刻意避开了致命部位。
血腥味很快弥漫开来,范泽也开始尖叫挣扎,他强忍着疼痛想往出口跑,却是一脚被柳惊澜踩在了地上。
召唤出二转念蛊的同时,柳惊澜也催动了转念蛊。
转念蛊将范泽身上散发出的气聚集起来,形成了一个漩涡。
屈指一弹,念蛊飞射而出,落到了漩涡中心。
念蛊张开嘴巴开始吸食那些生气和血气。
待全部吸食完毕,柳惊澜心念一动。
生机盎然蛊,血气蛊!
同时催动了两只三转蛊虫,柳惊澜空窍内的真元猛地下降了一小截。
白光和红光同时打在范泽的身上,那些伤口开始逐渐愈合。
范泽的眼中顿时泛起了希望的光,能活着就好。
然下一秒,柳惊澜握着短剑再次朝范泽身上捅了过去。
使用生机盎然蛊和血气蛊所消耗的真元根据目标伤势轻缓有一定的上下浮动,为了节省真元,柳惊澜自然不会将范泽真的刺成重伤。
范泽挣扎尖叫起来,倒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发自内心的恐惧,柳惊澜看他的眼神太过无情,就像是看一只待宰的猪猡。
“我说了,你很吵。”柳惊澜觉得这家伙杀猪一样的惨叫声太过吵人耳朵,虽然是密室,但叫这么大声还是能传出去的。
寻了团抹布直接塞到对方嘴巴里,也为了防止他逃跑,柳惊澜索性将他的手脚绑了起来。
催动念蛊吸取生气血气,再利用治疗蛊将其身上的伤治好,继续刺伤他,再使用念蛊……
约莫一个时辰时辰之后,范泽已经是气若悬丝,他浑身是血,眼中已经失去了对生的渴望。
柳惊澜空窍中的真元也已然快要见底,生机盎然蛊和血气蛊都是三转蛊,消耗的真元一点也不少,况且随着时间推移,范泽身上的气愈加稀薄,通过凝蛊观察,即使是如今这副濒死模样,他身上也没爆发出浓烈的生气。
生物体内所能产生的气是有限的,临死爆发只是平日里体内积攒的气一瞬泄露,由生到死。
如果气在平日里就大量流失,那即使是死亡也不会爆发出很强烈的气。
柳惊澜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瞬间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他还想着养几个蛊师专门给他吸食气呢,照这个情况,还不如他去猎杀野兽。
可惜羊城太过安全,如果爆发战争,那他能够存储的气就会变得很多了。
说起来,羊城之所以很少发生兽潮是因为居住在附近的兽群是以盘山羊为主的食草动物,它们对人肉没兴趣,顶多会损害羊城周边的庄稼地。
而引起兽潮的关键则在于食物减少而引发的兽群迁途。
盘山羊即使迁途,它也是吃草的,并不会吃人,所以羊城十分安全。
可大自然中不可能只有盘山羊这么一种动物,羊群在食物链中的位置并不高,所以它有很多天敌。
可附近的羊群很多,足够它的天敌狼群捕杀好几年。
随着羊群减少,狼群飞速发展,肉食就会短缺,盘山羊不吃人,不会袭击居住着人的羊城并不代表狼群不会!
所以羊城也会爆发兽潮,引起狼群攻城,但因为有盘山羊的存在,频率较之南疆的山寨更少,顶多五六年一次小型兽潮,几十年才有一次大型兽潮。
兽潮来临必然会死不少人和狼,那时候爆发出的生气和血气该有多么壮观……
柳惊澜缓缓勾起了嘴角,引发大型兽潮攻城,似乎是个不错的想法。
随手一剑刺入范泽的胸口,柳惊澜转了好几圈,将他的心脏搅得稀烂才罢手。
想了想,为防止意外,柳惊澜将短剑透过眼眶刺入了他的大脑,将他的大脑也搅了个稀碎,他就不信这样了还能有人从尸体上调查出什么情报。
拖着这具血淋淋的尸体,柳惊澜走出了密室,卫一冕并不在外候着,柳惊澜只能是先将尸体扔到了院子里,打来一盆水清理密室中的血迹――毕竟以后还要用,太脏了可不行。
所以当杨胧领着冯飞过来这处院子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惊悚的场景。
院中的尸体几乎已经看不出原样,涌出的血液将门前的青石地砖都染成了黑红色。
而柳惊澜,则在用刷子不断刷洗着地面上的血迹,淡定无比地处理着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