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伦来履行神魔契约之前，也没曾想过自己竟然能融合【艾萨克弑神者】这件特殊殖装。
毕竟之前，他已经接触到了炼金位面的各种顶级资源，但也没觉得自己有任何希望能融合成功。
没想机缘巧合，来了这塔瑞斯文明的祖陵位面，竟然找到了融合的契机。
甚至直到现在融合成功了，清楚感受到了这件神阶殖装带来的那种难以描述暗规则力量，他依旧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真的融合成功了？
真的！
苏伦感知到了殖装融合后带来的那种感觉，心中难震撼：“这就是‘暗规则之力’啊...专门克神力，艾萨克爵士的才华真是旷世无匹啊！”
与之前旁观不同，现在将殖装融入了身体里，他清楚地感知到了“暗规则”的存在。
这是无数年来，从未有人观察到的未知领域。
苏伦难以描述自己此刻的思绪，这殖装给他打开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门，让他的认知一下子就豁然开朗了。
就像是之前他一直光明中，用五感认知了一个世界。
而现在，他发现了黑夜。
我在黑暗中无法视物，但黑夜中却不是空无一物。
我有了新的认知，这就是“暗世界”。
这是一个和之前认知中的光明宇宙，同样广阔无边的未知领域。
苏伦认知到了，他的世界里，暗物质才存在了。
这就已经无数年来，多少天赋绝伦的大炼金术士都不曾触碰到的神秘领域。
不！
甚至是一些低阶神明都无法触碰的...指向宇宙本源秘密的领域！
此刻他就像是当初他第一次融合就职材料成为超凡职业者的时候，一扇全新世界大门刚打开，有种什么都是全新的感觉。
这才刚入门，未来还需要太多的时间去消化理解。
苏伦也不着急。
懂不懂暂时还没关系，殖装的意义就在于，他可以使用湮灭一切的“暗规则”之力了。
这殖装之所以叫【弑神者】，因为它可杀神阶！
也就意味着，地宫里那个狗头木乃伊，对现在的苏伦来说，未必是必死之局了。
......
裹尸布里，苏伦完成了殖装融合，心中终于有了一点能活着离开的底气。
可他依旧没有妄动。
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几天的时间地宫里涌入了无数的老鼠，它们不停地冲入祭坛下的神墓之中，啃噬着那一盏铜灯。
苏伦铜灯上看着那越来越淡额符文，就知道那位魔神也即将脱困。
在魔神阿波菲斯脱身之前，自己最好待在原地什么都不要做。
别看这位魔神被困，但就祂现在能操控无尽老鼠团越狱这能力，要撵死一个人类还是轻而易举的。
而且苏伦也不想暴露太多。
高等魔神不屑于去窥探低阶生物的秘密，但不意味着自己暴露了，对方还没什么心思。
他身上的秘密太多。
真要让这位魔神知道人类能掌握“暗规则”，保不准会发生什么变故。
正好这段时间可以消化融合殖装后身体带来的变化。
之前苏伦的身体素质其实距离融合殖装还有一大截，强行吞噬了大量龙血让身体各项属性在一个很高值，才融合了殖装。就像是兴奋剂的效果不能一直持续，他现在的状态本就非常危险。、
需要时间去弥补。
然而，没有吸收低功力那股神力白雾之后。
那位魔神自然也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祂似乎再次来了兴趣，苏伦的耳旁就听到了低语般的呢喃：“啧啧，有点意思...吸收了这么多神力，一个人类竟然没有爆体？倒是有点小聪明。竟然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发现了吸收神力来规避触发陵墓灭杀禁制的方法...”
苏伦听着，再次学起了神棍话术，谦虚道：“伟大的阿波菲斯大人，在您面前，这是何其拙劣的微末之术。”
这套话术如何都没问题的，那魔神阿波菲斯听着似乎也很满意。
不过祂却又道：“人类，你已经不错了。至少你比这数万年来，我招募到的其他低等生物都更特别。噢~差点忘了，炼金术士里有一个‘等价交换’的秘法，确实能消除异种神力。啧啧，当年黎明时代，黄昏十字会的五神王震慑诸天位面的时候，这秘法可是诸天禁忌...”
“...”
苏伦听着这话，不觉微微一震。
黎明时代确实是炼金位面的高光时刻。但因为文明断代，时间线并不确定。苏伦估摸着那至少是几十万年前的事情了。
这魔神...不会是活了几十万年吧？
那祂得多强大？
好在听这语气的意思，这位魔神并没有对炼金文明抱有敌意。
苏伦再次道：“伟大的阿波菲斯大，在您面前，世间没有任何秘密能瞒过您睿智的双眼。”
阿波菲斯似乎心情很不错，祂乐得和一个人类多说几句：“再有半日，我就能脱困而出了。人类，毕竟是因为你，我才能脱离这困我数万年的囚笼。作为回报，所以伟大的阿波菲斯大人允许你提出一个问题。”
苏伦听到这话，心中也期待了起来。
一位强大的高位魔神啊，可以说，自己认知中的任何问题，这位都能解决！
这回报可不轻。
苏伦沉吟了一瞬，想到了什么，问道：“那个...阿波菲斯大人，我有一个问题请教您。”
阿波菲斯：“哦？”
苏伦到：“因为一些原因，我的位面正在遭受异位面入侵。请问您是否有方法能关闭位面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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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对方能把他召唤，未必不知道炼金位面的存在，隐瞒也没太大意义。
阿波菲斯听到这话，也略显一丝诧异：“位面通道？啧啧，这可是很强大的文明才能搭建的通道。噢~差点忘了，当年的炼金位面是一个主神位面，可惜后来被打得崩灭了...你应该是再哪个碎片上吧？”
仿佛被关得太久了，话语有些唠叨。
祂说着，已然明了一切，又道：“不过...你确定要问我这个问题？你只有一次机会。我觉得，你可以问点价值更高的问题。比如，如何凝聚神格？毕竟，你现在的境界，应该有这个疑惑了。而炼金文明的神阶，可不是那么好跨入的。”
苏伦想想，道：“是的。伟大的黑暗与破坏之神，我确定自己需要这个问题的答案。”
成神之路虽然诱惑十足，但他觉得，有些信念更重要。
听到这话，阿波菲斯道：“愚蠢短见的人类啊，你不知道你错过了一次多么好的机会。”
这语气像是嘲讽，却没让人听出嘲讽的意思。
转而，祂直接回应道：“位面通道一旦打开，是必须两侧同时关闭，才有可能彻底封闭。看上去你的位面应该还办不到。通常来说，强大文明是不会主动关上位面通道，而弱小的一方，也没能力关上。桀桀...”
语气里，充满了上位者对低等生物蔑视。
“...”
苏伦听到这里，心情也瞬间凝重了。
不解决位面通道的问题，炼金位面迟早都会沦陷。
但如果一个高位神魔都没办法，那就真的没办法了。
然而，既然问了，全知全能的神自然不会说办不到的。
阿波菲斯显然是有办法的，祂说出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谚语：“我在很小的时候族里有个谚语：如果你发现有小偷时常会渡过花园后的小河来偷取花园里的玫瑰，那么就在河里撒一些碎玻璃吧。”
苏伦听到这里，瞬间茅塞顿开，隐约猜到了什么：“您是说...？”
阿波菲斯直接说道：“位面通道最重要的就是稳定安全。如果你有能力，去收集一些虚空碎片，抛在位面通道里。那会是穿行者的噩梦，清理起来非常麻烦，代价也极大。如果碎片够多，哪怕是神阶都有陨落的风险，那么他们就会慎重选择是否要通过位面通道。”
“！！！”
苏伦听到这话，心中立刻就激动了起来。
这还真是个办法！
既然无法关闭通道，那么就让这通道变得不安全。这样一来通过的人都会大大减少。
特别是神明，八成是不会冒着陨落风险区入侵什么异位面的，大概率会让信徒去送死。
真要能阻止天神位面的神阶降临，那么位面入侵的战争还有得打！
阿波菲斯说两句，似乎也没了兴趣，最后说一句：“我传你一个空间秘法，可以让虚空碎片变得更难清理。能不能用，看你自己了...”
“多谢至高的毁灭魔柱大人！”
苏伦连忙回应。
这话一出，立刻就感知到了一股念头中传来了一篇秘法——【神术·碎星】！
空间通道建立非常难，但想搞点小破坏，代价就小太多了。
这秘法，纯纯地坏透顶了。
把空间碎片炸裂成一些玻璃碴般的细小碎片，像是漫天星辰一样洒落在位面通道里，这会让人花千万倍的代价去清理。
而且这本身是一个非常强的攻击神术。
换做一般神阶之下还真用不了，但苏伦可以啊。
他手里有【乌洛波洛斯时空圆环】，施展这术式完全没问题。
果然，高阶位面风险是大，但机缘也多了太多！
他之前和镜先生等人商议过无数次，已然得出结论，位面通道的事情几乎是死局了。
没想到来了黄沙位面，不仅仅成功融合了【弑神者】，还找到一个解决空间通道的方法！
......
阿波菲斯也仅仅是兴致来了提点几句，说了几句之后，便没兴趣再和这个人类多说。
空旷的地宫里，又只剩下了无数老鼠爬过地板，然后被焚烧成灰烬的沙沙声。
苏伦也没得寸进尺，自己安安静静地消化着收获。
如这位神魔所说的那样，小半日后，无数老鼠就已经将铜灯上的符文啃噬殆尽。
突然，“咔嚓”一声，像是什么金属破裂的声音。
苏伦感知到了什么，猛地朝着那封印的地宫看了过去。
之前神道两旁有数十盏散发绿光的魂灯，但现在，入门左边第三盏铜灯竟然熄灭了？
苏伦意识到，那位魔神脱困了。
然而就是下一瞬，一股恐怖意志降临了整个地宫。
苏伦看着那熄灭的铜灯处，黑暗扭曲成了一个人形。
“不好！”
他心中腾起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大骇，哪怕是裹着裹尸布，他都感受到了那种无法描述的恐怖。
哪怕是剥离了恐惧情绪，都有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
即便是二解全知之瞳中，他看到的也是一片扭曲的黑暗和毁灭规则丝线。仿佛那里不是一个什么存在，而本身就是宇宙的一部分。
苏伦还从来没见过如此恐怖的存在，连忙闭上了眼。
不可名状、不可描述，不可直视...
这是真正的高阶魔神！
随即，耳旁传来了肆意狂笑：“哈哈哈哈，本座终于脱困了...”
被困数万年终于脱困，即便是一位高位神魔，也难掩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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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伦已经被那股真正的大恐怖气息给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感觉自己此刻就像是一粒尘埃，但凡那位打个喷嚏，立刻就得灰飞烟灭。
而显然，这阿波菲斯没忘记还有一个帮自己脱困的人类。
作为一个高位神魔，祂更能看透宇宙命运的因果。
哪怕是一只虫子，与自己的命运有了利好的因果牵扯，都应该回报的。
命运是神奇，而充满未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