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现下不愿意看他残缺的左脸，那就不看吧。</p>
事实上，他左颊上的面具好久不曾取下，连他自己都很久没有看过了。</p>
他紧拥着她柔若无骨的娇躯，力道很重，恨不得将她揉碎进骨髓里。</p>
她乖乖地任他抱着。</p>
今夜的他，带动了她的情绪，让她总是从他身上，想到了自己。让她觉得若是现下对他残忍，如同对自己残忍。</p>
烛光闪闪，光芒不是很亮，足够照亮一室。</p>
夜风吹得房外头的树木婆沙摇曳。</p>
房里浓重的酒气淡了些，馥郁甘醇的酒味很好闻。</p>
厢房里很安静，静得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p>
两人静静相拥着，正确来说，是她坐于他腿上，任他拥着。</p>
他冷硬如万年冰川的心，得到了几分慰藉，却深知，离她的心，尚好遥远、好遥远……</p>
他忽然觉得，世上最难的事情，不是从一个无名小卒、与世不容的妖孽，壮大半月教能与朝廷抗衡，最难的不是推翻祁天国朝廷。</p>
天底下最难的事，是得到她的心。</p>
“你唱的那首歌里，想起了一个很久以前的朋友，那个朋友是谁？”他声音邪魅幽森，只要她一说出来，马上就灭了她的那个朋友。他绝不允许她的心中，有别的人存在。</p>
那就一首歌而已，出自郑智化的《你的生日》，在现代时这首歌就已老早过气不流行了，他的问题，让她怎么回答？</p>
说她是灵魂穿越来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