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坐他还真看明白了,好多本来走到张大师家复泰楼的人,走到他家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会看到这边这栋楼,一看这样,一拐弯,就到了郭璞他们楼前,看了眼里面的人流,没犹豫就进了店内,以至于到后面,外面已聚了太多人,前台只能是找了些凳出来,给客人坐着,再按先来后到写了个号牌,结账一桌,后面再进去一桌。
还有更夸张的,有一些是进了复泰楼坐下,窗子边一看,这边似乎更好啊,于是又走了出来,等在店门口都愿意。
第一天的生意就火爆到让人瞪目,按郭璞所说,翻台像翻书,按李婉婷所说的,前台收钱都收到手抽筋,厨房切菜切得手发麻,送菜的商家来回了四五次——这才是赚钱。
江晨看着这生意,不由摇头长叹,这郭璞的技术入股那真是大赚特赚了,而对于李婉婷来说,估计三五个月,就能把这店的成本赚回来了,这让他也不由得不相信,没有郭璞这风水的布局,就算这店再弄得好,也不可能弄得过张大师。
第二天生意依然,而在这样一条不大也不长的步行街,一家火爆,另外一家自然就是门可罗雀,江晨能看到张大师出现在工作室的二楼咬牙切齿,或是出现在自家酒楼前望着对面,眼里闪着光,也不知道是在想怎么报复杀人,还是在想怎么布局反攻。
当天晚上也不知是睡到什么时候,江晨突然听到有人轻轻敲门,声音很小,对于他这样的刑警来说,随时都在准备着惊醒,这点声音自然也把他惊醒了过来。
他打开门,黑漆漆的房中隐约看到一个人摸了进来,门关上后再打开他的灯,其实不用进来,闻着味江晨都知道了这个人是郭贱人。
郭璞嘿嘿一笑:“走,跟我做贼去。”
江晨愣了下,一边起床穿衣一边说道:“拜托了郭大师,我可是个警察,你跟我说让我去做贼?”
郭璞瞪着他:“我是去堪舆,你去不去?”
江晨哭笑不得:“去堪舆就堪舆嘛,说什么做贼?你们风水师管这叫做贼?”
郭璞脸上没有表情:“按你们的定义,未经主人许可进入他人房子,即是违法。我们就是要这样进入别人房间堪舆,那不是跟做贼一样?”
江晨哦了声:“虽然定义是这样,但我想张大师是不会介意我们进入他的房子的。”
郭璞吃吃一笑,没多说,只是催着江晨快些。
江晨起来看了时间,已是凌晨一点差一刻,以他刑警的经验,这个时间点做贼还有点早,他倒是心里打定主意,进了张大师的门,不拿东西,那就不算偷,至于非法进入,张大师不知道自然就不是非法。
这样说下来,江晨这刑警队长还不是那么的固执,也不会太把一些事放在心上,坚持着他的本心,用时髦的话说就是还能胸怀正义。
只是让江晨想不到的是,郭璞要去看的地方并不是张大师的酒楼或是工作室,而是在他酒楼后面。
如果前面这条步行街就是M市的脸面的话,步行街的后面就是那脸面厚厚的粉底下的那些麻子,前面花团锦簇,后面牛屎成团,这样的地方太多了,只要前面步行街看着繁华而富足,后面这些根本不会入市民的眼。
他们要来的就是这个地方。
跟着郭璞从小巷里钻进来,这半夜小巷里只有很昏暗的路灯,根本照射不到脚下的污水横流,还不时有吱吱喳喳的老鼠从哪个角落里窜了出来,一点也不怕人地从他们前面不远扬长而去,当然,就算是这时候,也有人拿着手机电筒照着从两人身边走过去。
走了一段,江晨可看出这已到了张大师酒楼的后面,奇怪的是,到了这儿时,巷子里却干净了不少,一般来说酒楼后面的这些巷子,都是脏得不行,酒楼的脏物、泔水基本都会往这后面堆,反正也没客人能看得到,张大师的酒楼后面却比之前面那段还干净,江百闻了下,稍有些味,却还挺好,至少闻不到阴沟的臭味。
江晨奇道:“这儿还挺干净的啊,看来住这一段的人挺爱干净。”
郭璞笑了:“我估计与这儿住的人无关,是张大师弄干净的,这是他房子的玄武方,不能脏不能乱的,前面不是跟你说过,四兽中玄武宜高大平整,高大是差些,但这平整自然要弄好,还有四兽都忌脏乱,他自然要把自己后面弄干净了,不然坏他酒楼的风水。”
江晨笑了:“我明白了,你这是要把这弄脏乱来坏他酒楼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