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送走了漠然以后，黎思拿着柜子上的药剂闻着瓶口散发的味道，问着手镯里的白信晨：“师父，你们这里的药剂都有什么特别的吗？”</p>
闻言，白信晨冷哼一声：“不要拿凡界的穷乡僻壤跟我的神界比，这里的药剂就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言语间极度轻视凡界，黎思也很理解这异时空的等级秩序。</p>
果然啊，等级秩序这种东西，在哪个时空都存在呢。</p>
“那师父，我也是凡人。你带我回神界的话，天上的神仙会排挤我吗？”黎思随口一问，风风雨雨这么多年，她自然不会觉得自己在白信晨心里占据多少位置。再说了，她也不指望这神仔能有多在意她。</p>
“你是我白信晨最宝贝的徒弟，谁敢轻视你？虽然你的确是凡人，可并不影响你是我徒弟。”白信晨低沉磁性的声音传入脑海里。</p>
听到那声最宝贝的徒弟的时候，黎思有一瞬间恍惚。独来独往多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跟她说她是他的宝贝。</p>
“永远都是最宝贝的徒弟吗？”黎思笑着问，或许是这声宝贝让她多多少少沦陷吧。</p>
“对，永远！”白信晨坚定道。虽然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说出宝贝和永远，他将这一切的异样归结于誓言。不管是天上还是地下，誓言都极为重要。</p>
亦或者，从收下黎思做徒弟的那一刻，她在他心里就有了一定地位了。</p>
多年以后在现代想起这一幕的时候，黎思总会恍惚，那时候说的永远是真的吧。只是永远这东西，到底还是太难了……</p>
“你也是我永远的师父。”黎思轻笑回答。突然觉得，这神仔师父还不赖嘛……</p>
黎思翻阅了一下书籍以后，小左就走进屋内道：“小殿下，洗澡水烧好了。”</p>
“好。”黎思点点头，在小左的带领来到了偏殿：“你出去吧，不用在这里伺候我。”她也知道，古代的小姐公主洗漱都是由婢女伺候。</p>
“是，小殿下。”小左点点头，这段时间的伺候早就知道黎思不喜欢别人伺候洗澡，什么都没说便关门离开了。</p>
黎思刚将手放到腰带，就想起一个尴尬的问题。白信晨和她有着精神联系，那她洗澡岂不会都被他看光光？</p>
一想起前几日每天洗澡的时候，都会有双眼睛看着，她就觉得毛骨悚然。想到这，她停住了动作：“师父，我问你一个问题。”</p>
“说。”白信晨言简意赅道。</p>
“前几日我洗澡的时候，你可看到？”</p>
“本上神为何要看你洗澡？”</p>
这反问让黎思哑口无言，可还没等她回答白信晨接着道：“就你这容貌和身材，本上神还没有那个兴趣。”</p>
黎思可以想象，要是白信晨站在她面前，目光一定是不屑的略过她的胸口。草，她承认原主才十三，而且常年营养不良，发育的确不太好。可是不代表以后，她不能波涛汹涌！</p>
“那我要怎么相信你？”黎思依旧不相信道。</p>
“呵，可笑！那你怎么不问你脑海里那只鸟，问问它对你这身材和容貌感兴趣？”白信晨将一旁打坐修炼的冰凤幻鸟拉进来挡枪。</p>
“拜托，我和它都不是一个种族的好不好。怎么？人和魔兽还可以相恋啊？”黎思不满的反驳道。</p>
“咳，主人，的确可以的。不过主人，我可以证明，那位上神的确在你洗澡的时候没有观看。因为每当你洗澡的时候，他都会自动掐断联系。当然，我也是。”冰凤幻鸟赶紧解释。</p>
听到它的解释，黎思愣了一下。没有想到，还有掐断精神联系的说法？那岂不是，她也可以？</p>
“想多了，只有实力高的那一方才能暂时掐断实力。就你这实力，想要掐断，再修炼个几百年吧。”白信晨冷笑一声。</p>
“那就赶快掐掉精神联系。”黎思冷哼，直到脑海里感知不到白信晨和冰凤幻鸟的气息以后，她才将腰间带解开，脱下衣服踏进浴桶里。</p>
黎思拿起毛巾擦拭着，一边骂骂咧咧道：“可恶的白信晨，是上神了不起哦。别让我有机会逮到你，不然本小姐非得把你头给拧下来不可。可恶，敢吐槽本小姐的身材，咋滴，你是有八块腹肌哦……”</p>
还没有骂骂咧咧完，屋内烛火突然熄灭。一股危险的气息传来，黎思别过旁边的外衣披上。下一秒，一把绿色的折扇向她袭击。紧接着，一把森绿色的剑挡住了。</p>
只见漠然立刻出现，他的面前赫然站着黑衣人。身高目测一米八三左右，折扇回到他的手里。不知道为什么，那双眼眸让她分外熟悉。</p>
感知到危险的气息，白信晨立刻恢复了精神联系。只见今晚的暗卫和一黑衣人打斗在一起，黎思扯过腰带绑好外衣后：“漠然，退下。”</p>
虽然不解，可漠然依旧听令退下了。而黑衣人也停止了进攻，看向黎思。</p>
“阁下是谁？”黎思可以感觉到，刚刚那把折扇并没有要取她的性命的意思，只是想惊动她。而且他刚刚和漠然过招的时候，几乎都处于防御阶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