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疼醒了。”</p>
“什么？”</p>
“刺激太大。现在全身疼。”</p>
“那你……”</p>
“施针了。但是她自己用力过猛。现在只能躺在床上。和你一样。”少翁作为一个济世救人的医师。从师以来只为两个人做过违背医德的操作。一个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另一个就是眼前这个男人的老婆。“你两真是特别有夫妻相。想法都一样。靠这种能力得到啥了？你没杀成该杀的人，她没逼出想要的结果。开心啦。”</p>
少翁的话字字扎心，却又坦诚真实的无可反驳。朱墨然只好转移话题，冷冷的说，“朱墨良呢？”</p>
“大少奶奶关着呢。”少翁开始给朱墨然擦拭身体。热乎乎的毛巾，让朱墨然不由得深吸了口气。</p>
“静娘呢？”</p>
“放到县衙了。”</p>
“找到柳小艺了吗？”</p>
“还没有。”</p>
“父亲回来了吗？”</p>
“唉回来了。”听到这话，少翁叹了口气。“气得晕了过去。我给他送了药去。别担心。淑娘照顾着。”</p>
“谢谢。”</p>
“客气。”</p>
“大哥呢？”</p>
“带人去查朱墨良名下的几处房产了。”</p>
“渡云馆有消息了吗？”</p>
“嗯。七叔说，那箱东西只是一堆石头。”</p>
“石头？！”朱墨然一听，皱起了眉头。</p>
“你是不是也以为是柳小艺的尸体？”</p>
朱墨然叹了口气，“最开始我以为是静娘的。”</p>
“啊？！为什么？”少翁给他擦洗了身体后，开始施针。</p>
“直觉。”朱墨然也说不清楚。“阿碧姐说是家里的财物。我当时就觉得不像。如果是一般的宝物，那他没必要穿着出远门的衣服。他在云锡县最远的房产也就是温泉山的小山庄而已。半天来回即可。他却在日落西山才回来。”</p>
“嗯。桂娘还说他一身湿泥的回来。说明他去的地方潮湿肮脏。所以，你就认为他是埋尸去了。”</p>
“嗯。”施针结束，朱墨然感觉到体内一阵阵的酸麻。</p>
“那这事情到底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找我们麻烦？”</p>
“多半是有人怂恿的。”朱墨然闭着眼睛。双手结莲花印，以便气息顺畅。</p>
“谁？内鬼！”少翁惊呼。</p>
“很可能。倒打一耙是朱墨良常用伎俩。这次被人利用也不奇怪。我们的敌人一直散布谣言，制造父亲的负面形象就是为了离间将军府和南王府。但是一直不是很成功。王爷对于朱将军的信任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p>
“哼。因为南王相信的本来就不是将军，而是你和大少爷。”</p>
“所以，他需要困住我。困住我，就是困住了若婕，困住了南王府的眼线……”朱墨然停住了话头，睁开眼睛。</p>
“怎么不说了？”少翁好奇地问。</p>
“难道说，两年前的事情也是他做的？”</p>
“你说的什么？”</p>
“姚娘的死。”</p>
“姚娘不是被毒死的吗？”</p>
“没错。姚娘出现的时机很巧。我刚回来，她就来了。他一来，三房就开始闹分家。父亲为了平息才把好几处房产放在他们那里。后来没多久，南王开始调查私道的事情。查到一半，姚娘就死了。也是那年，静娘不再开口说话。”</p>
“嗯。你当时说，最奇怪的是，一向刚正不阿的朱老爷连报官都不做，就把姚娘下葬了。该不会那时候朱墨良就曾经冒名干过罪责不轻的事情？”</p>
“我曾经问过父亲，为何不报官？他说，对静娘不公平。当时我不理解这句话。现在突然就明白了。静娘在给朱墨良担责。”</p>
“你是说，姚娘是被朱墨良毒死的。当时是想把静娘一起毒死？”</p>
“嗯。静娘当时一定隐约知道了真相。选择什么都不说，是为了帮整个朱家隐瞒。”</p>
“不会那个时候，朱墨良就已经勾结南圩国开新南道吧？”</p>
“也许。当时的确有传闻说私道有很厚的背景。只是突然就断了。断就断在姚娘死之后。”</p>
“姚娘是做歌姬的，该不会就是中间人吧？”少翁这一问，两人的眼睛都是一亮。</p>
“该死”朱墨然望着天花板，气得几根银针都飞了出来。</p>
少翁头疼的大叫，“我都说不要用气。不要用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