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刚才从桌上拿过了一个包子咬了起来,一听到连雪容讨人厌的声音,她用力的咬了一口包子,真是没食欲了,她继经靠在一边啃着,就见连雪容气呼呼的跑了进来,指着齐秋宁的鼻子就破口大骂着。
“我告诉你,齐秋宁,我们二房的菜一个也不能少,我的三餐用度也不能少,你要是敢少我一点,我就和你没完,你们好啊,在这里大鱼大肉吃,竟然让我们二房……”
结果她这话并没有说完,就看到齐秋宁正坐在后前,面无表情的吃着手中拿着的一个馒头,再看看,桌上,除了盘子中放着的馒头和几个包子之外,就只有一小盘菜。边一块肉都是没有。
“什么吃肉?”清歌哼了一声,“我们大房都吃了半个月的馒头了,就连我们小姐现在也是在城外,和那些灾民吃在一起,住在一起,还肉,肉个屁,她整天就喝稀粥。哪像是有些人。明明什么也不做,却是每天大鱼大肉的吃着,还燕窝,也不怕吃的多撑了?”
她说着,又是拿了一个馒头咬了起来。
“二夫人,现在外面的那些灾民一日三餐都是不济了,你还有心情吃燕窝?”清歌说着,用眼白翻了一下她。翻的连雪容又气又羞,刚才的理直气壮也是彻底的没有了。
他气冲冲的来,却是灰溜溜的走了出去,可是心里却是将大房一家子骂的狗血喷头,回来还对齐君然添油醋的说着,齐君然一见连雪容的脸,难免的心里有了一种很是不舒服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的原因,他现在看到这张脸,脑子里所池现的却是不久前连雪容那张长满了毒疮,而且臭气熏天的脸,真的是对她一点兴趣也是提不起来。
“我还有事,你不要没事就别来烦我。”见连雪容一张嘴巴还是没有停意思,齐君然真的是不耐烦了,他猛然的站了起来,说出来的话给雪容不留一丝面子。
“连雪容,你说,你除了没事就搞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之外,你还会做什么?你看看外面。”他伸出手指指着外面,“连温玉,你的姐姐连温玉,她现在做什么,她正在与那些难民在一起,她治病救人,别人都是拿她当活菩萨看待,你说,你懂那么多琴棋书画有何用,你能你挣来钱,能挣来名吗,人家连温玉的嫁妆都是买了米入了库了,你呢,你就那些东西,还要时不是的给你娘家送去一些,你说,我当时娶你有什么用?”
他的话让连雪容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一个字也是反驳不出来,确实是的,她每个月都是要给家里送银子,而且她也是到了最近才知道,爹娘给她准备的嫁妆,根本都是一些不值钱的,表面上看起来风光无限,其实里面的东西都是一些赝品,就是让人好看的,拿出去卖了,根本就值不了几个钱,她咬了一下牙,看起来以后是不能给娘家带了,不然她的日子也会不好过。
再说了,他们家还有祖产呢,就算是她不带也不可能会有什么,她这样一想,心里也就舒服了什么,可是当她回过神时,却是发现齐君然早就已经离开了。
该死的,她气急的吼了一声,又是去哪个狐狸精那里了,她不断的在原地走来走去,怎么也是无法想通。然后就听到哐良的一声,她将桌上的茶杯全部的扔在了地上,而杯子碎了一地的碎片,也是让一边站着的丫环吓了一大跳。
外面一棵树上最后一片黄叶掉落了下来,然后飘落在了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空中似乎是飘落了一片雪花。
下雪了啊。
连温玉抬起脸,感觉到一片雪花正好是落在她的脸上,她伸出手,果然的,一片一片的雪花再次落了下来,快要冷了,她叹了一口气,然后将手放在自己的嘴边,轻轻的呵了一口热气。
“温玉。”这时一道沉稳熟悉的让她心悸的声音响了起来,她连忙的跑了过去,就见城楼边上,齐秋宁正站在那里。
他们就这样看着彼此,其实就是一道门的时间,可是却像是似相隔了千里万里一般。
齐秒宁从怀中拿过了一个纸包,然后放在篮子里,亲自将篮子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