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书也是妖吗？还是大大的妖？”
意识到书山也是妖是，她很高兴，心里也大大的松了口气，因为如果书山是个凡人，人妖殊途，她怕会有未知的因素会把他们彼此分开，现在得知他们是同类时，不可不谓松了口气。
大生物似乎回应她的话，发出了浑厚巨大的吼声，似乎还能听到回响。
大生物低下大大的头，睨视地上小小的生物，口吐人言，“害怕吗？”
“唔。”语溪使劲的摇摇头，她现在才明白，书山说不害怕她应该和她现在是同一种心情心境的，只有暖暖的热流在心间流淌，只有鼓鼓跳动的心。
大生物书山放下硕大的翅膀，“上来。”
“嗯。”
语溪爬上他的翅膀，竟然没有半点湿滑粘腻的感觉。
书山把她送至自己的头上，靠近眼睛，靠近触须的位置，等人坐好后，身体一转，朝着幽深以往无尽的深海游去，语溪能够看到海水以不能测量的速度往后褪去，一眨眼的功夫，再回头看时，海边已经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了，男人还是很贴心，尽管脚下是快速流动的海水，但是半点都没让她沾到。
其实她也想下水。
这样游了两圈，书山速度慢了下来，语溪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他，还差一点点就能够到水了。谁知，他突然一个倾身，又回到了触角根部。
——她也想下水。
语溪手脚并爬到他类似眼睫处，往下低一点头，就看到海蓝色的巨大镜面，倒影着她的样子——那时书山的眼睛。
“书，我也想下水。”书山似乎是不认同，低呜了一声，语溪见状，有些急了，知道他在担忧什么，急切保证道：“我就泡泡脚，这里的天气还好热的，不会生病的，你还是大妖怪，有法术是不是，肯定不会生病的。”
她真的是枉为一个妖，身体竟然连普通人都不如，在家不加外套就会发冷，发热生病，是以现在书山总是怕她作。
书山简直要被他逗笑了，生病难受的是她，现在撒着娇的也是她，总是学不乖，现在身份互明了，他确实不用藏着了。
靠在一处巨焦停了下来，身体还浸在海里，触角往下低了一点点方便她的小脚丫子能够浸泡到水里。
语溪见状，马上脱下了鞋子，脚深到到海水里，冰冰凉凉的，脚踝还发出了一点痒意，不过她没注意，嬉笑着，踢着水。
“喜欢？”
“嗯嗯，喜欢！书是什么妖？”
像鱼又不像，在印象中都没有过这种生物。
“……”
一直没辩解，一直妖妖的形容他，像他这样，早已经脱离了妖这个低阶范围了，恶者，通身黑亮，玄气黑红，他是上古的凶兽，在这个时代，已经不知道怎么定位了。
“鲲。”
“哦，鲲，那就是鱼了，罕见的鱼！”
“……”
“那我是什么？我为什么不能化形？我都忘了自己是什么东西了。”
这个问题，书山自己也答不出来，他刚开始见她时，就知道她是一只小妖，但是看不出本体，妖气很淡，神魂还不稳，气息杂乱，却又不影响她的，像是在温养她的神魂一样，这让他有些兴趣，后来买回来，渐渐的就忘记初衷了。
坐在他身上的小东西扭来扭去的，把他的注意力给拉了回来，身体往上抬了一点，让她离开水，“怎么了？难受？”
“唔，书，我的脚，现在有点养，还有点刺痛，被什么咬了吗？”一开始的感觉并不明显，但是现在的刺痛和痒意开始加重了，就像什么要长出来一样。
书山肆放一缕气息进入到语溪身体里，周身运行了一圈，她周身的混乱气息开始有些暴动了，她脚上还有若隐若现的磷纹。
那是她也开始化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