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叫付队,她能叫什么呢?
这事儿自然就不归付羡白管了。
他只负责说出那句‘不许’,过后,他那副正儿八经的模样立刻又染上了几分轻挑,像是很享受,很乐意看到苏盛浔有些犯难的模样,心底那些个乱七八糟的想法袭上来,惹得他那只抵在墙上的手稍稍弯了一个幅度,不自觉中,距离又近了一点点。
这下好像不只是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程度了。
苏盛浔在自己的思绪里荡漾了许久,回过神来时,扬眼就能看到咫尺距离的付羡白,惹得她下意识地往后躲,却是无处可躲,“你干什么?”
“你说呢?”
苏盛浔没说话,距离太近,连眼睛都不敢眨了。
付羡白垂下眸子看着她,走廊里的光线本就不足够,让他那双眼睛看起来更黑了,像是要把人给吞噬进去的深。
半响,付羡白那撑在墙上的手没动,可垂在身侧的手却在一点一点地往上攀,直至——直至,在跟苏盛浔的下颚只有半寸不到的距离处,才悠悠停了下来。
指尖勾了勾,好像是要碰她,可却还是有那么一个指甲盖的距离,欲碰不碰。这样的动作,让苏盛浔直接处在了某种窒息感的空间里。
“我想干什么,”付羡白的手依旧是那样的距离,明明极近,但就是不碰她,借着撑在墙上的幅度,付羡白稍稍压下了身子,让自己的视线与苏盛浔的保持一致,“我呀,当然是……”
说话的语调被他压得很低,有磁性极了。
那话打在耳上,惹得苏盛浔眼睛猛然瞪大,突然抬手将人推开,朝着训练室的方向落荒而逃,“啪嗒”一声,仿佛就能将那些孟浪至极的话关在门外,关在自己的耳朵外。
那人的声音实在好听,蛊着她,轻轻浅浅——
“当然是……有那么一点点,想亲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