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人之托?
我看啊,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苏盛浔在心里轱辘了一阵儿,抬眼剜了付羡白一下,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将门给带上。
回过头与付羡白对视,憋了半天,她也就憋出了一句,“受人之托?那您是不是还要忠人之事啊?”
“啧,不愧是小弥儿,这话说的,有水平,”付羡白一面说着,脚步朝着厨房的方向就去了,期间还不忘回过头看苏盛浔一眼,贱兮兮地扔下了一句,“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苏盛浔敢担保,她估摸着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
被付羡白惹得云里雾里的,这会儿苏盛浔在原地杵了十几秒后,就非常认命地,朝着厨房的方向走过去。
厨房里传来水声,苏盛浔站在门口,入眼的就是付羡白非常干净利索地解开塑料袋,将买来的食材都放进流理槽里正准备清洗的景象。
好像一瞬间,什么心头火起,什么尴尬之类,全都变得不值一提了。
有个人这么站着忙着,挺暖乎的。
苏盛浔在厨房门口站了一会儿,垂下的眸子稍稍扬起,嘴角越发收敛不住笑意。而后,在付羡白某个转身的瞬间,机缘巧合,四目相对。
那目光似火,带着温柔,又如水。
一眼对上,苏盛浔便立马别开了眼,登时,不可名状的热意又开始叫嚣着肆意汹涌了。
真是……要死了。
苏盛浔这会儿心头小鹿乱撞尚且难形容,更多的,是被撞破偷看后的羞。
在她云云各种的时候,厨房里传来了一声低低的笑,无奈又极为宠溺的,“小丫头,你在偷看什么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