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处站了一会儿后,盛衍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没什么意思,便只好抬眼,哪怕隔着这么长的一段距离,也还是要恶狠狠地朝着付羡白那处瞪了一下——
对,就是恶狠狠的。
尤其是当作为始作俑者付羡白,此时嘴上挂着某种事情得到满足后的笑的时候。
像一只吃饱喝足的狐狸,阴险又狡诈。
但同时,有还有那么一点儿无法隐藏起来的温柔。
作孽又要命,估摸着就是这样的。
但同时,他好像又只能妥协。
将门小心翼翼地带上,盛衍连进门的脚步声都放轻到几乎没有。
一下一下,一步一步地朝着付羡白那处走过去,自此间,眼神一直是恶狠狠地盯着他看的。
到底舍不得将自己阿妹妹吵醒,盛衍走到沙发上,就连坐下的动作都显得那样小心,沙发凹下去一点点,声音如低语轻喃:“你丫的,趁人之危吗?”
“趁人之危?我虽然是明摆着的,”付羡白慢条斯理,同样是耳边低语:“但也是小朋友自己上赶着撞上来的,怨不得我。”
我去你丫的!
盛衍瞪着他,但奈何付羡白只觉得那眼神不痛不痒,回看过去时,眸子里尽是以往没有的满足:“行了,你歇着吧,我带小弥儿上去。那什么,你对面的那个房间,是小弥儿的吧?”
好家伙,你不仅要把小弥儿给弄睡着了,敢情你还要去她房间?
沉默了一两秒,盛衍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点头:“他妈的,算是怕了你了,是是是,赶紧滚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