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刚醒就被轰炸,外加太阳穴确实叫嚣着有些疼的缘故,此时的苏盛浔并没发觉付羡白的话里藏着什么危险和不怀好意,被子蒙着头,说话的声音闷闷的:“哎呀,随便你了,你爱咋咋,就是……就是,你不能亲我。”
啧,你还知道我想亲你啊?
这句话几乎是在苏盛浔说完那话之后的同时,在付羡白的心里肆意碾过。嗓子发痒,是被撩的。而恰好,付羡白向来不是防守型,尤其是经过昨天,小朋友醉后的那一句‘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之后,他便觉得自己应该再大胆一点儿,再肆意一点儿。
沉默不过几秒,付羡白感觉到苏盛浔说话的声音是有些闷的,随即便是笑了:“哦?小弥儿,你挺聪明啊,还知道我想亲你啊。”
他的话里几分调笑几分戏谑的,让人压根儿听不出来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又或是单纯想欺负小朋友的哄骗。
耍流氓。
但这句过后,沉默蔓延,付羡白在手机那边清楚地听见苏盛浔那紊乱的呼吸声,心下很痒,只能强忍着岔开话题:“你蒙着被子呢?不是说不怎么疼了吗?”
他是在关心,但被撩起的那股火尚且灼热,嗓眼依旧发干,发着哑。
此时此刻,在苏盛浔听来,就是……
咳咳,就是很有磁性,很好听,让人觉得有安全感,亦如当初季度赛,在走廊上,房门口,他那一下很轻很温柔的摸头杀,耳边还缠绕着那一句‘小朋友,你必须输’。
明明是挺伤人的话,但苏盛浔就是从中听到了一股温柔宠溺,他是在护着她的。
被子里,苏盛浔目之所及处皆是黑暗,一双桃花眼在被子里扑闪扑闪的,纤长的睫毛在不经意间触碰到被子。时间久了,呼吸不畅,让她的声音听起来带上了浓烈的鼻音,还外加上那么一点说不上来的郁闷,现下就更委屈了:“不怎么疼,也就是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疼的。”
付羡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