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搓了搓手指头,今天他情绪波动太大,身体有些受不住,现在他也是在硬撑着。
他猜出了独孤耀的意思,现在小三因为淮钰一事被他罚,最后受利者谁都知道是陆妧。
独孤耀为了让老三扳回一局,肯定会说一些不利于陆妧的事。
陆奕和陆思恒也知道,看向独孤耀的目光极为不善。
“独孤耀,你说朕被蒙蔽?你可知,就凭你这么一句话,朕完全可以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独孤耀几乎要趴在地上,“臣知道,但今天就算皇上要杀了臣,臣也要说出来!陆妧身为安乐郡主,不止搜刮民脂民膏,还强抢民夫,逼死民妇,私造武器,豢养私兵,其罪,罄竹难书!”
他一说出来陆妧就笑了,这咋这么耳熟?
皇帝也被气笑了,“独孤耀,你这一段话有趣的紧,朕今天批奏折的时候刚刚看到。”
独孤耀有些不安,不敢应声,刚看见?这说的是谁?
皇上看着他那忐忑的样子冷哼一声,原来权倾朝野的独孤耀也会有不安的时候?
皇上将那个奏折扔向独孤耀,独孤耀手忙脚乱地接住。
“独孤耀,你说那是妧妧的罪行?可朕觉得,你却是在阐述你独孤家的罪行!”
独孤耀一打开,发现全是对他们独孤一家的批判,他拧紧了眉,看是哪个不要命的小官上的奏折。
一看,是梁朝山,一个正二品河南节度使。
这老顽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