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眼中……”任天翔偏头看向星烈,笑道,“如果他不介意我和他之前产生的矛盾的话,我还挺希望和他做一做朋友的。”
听到了任天翔这样的话,星恒才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一般,整个人靠在了椅子的靠背上。
“呵……大公,其实你和纵绝……很像。”星烈轻声说道,“之前孤去纵横家找纵绝的时候,也问过他同样的问题,你知道他给孤的答案是什么吗?”
“如果我不介意我和他之前产生的矛盾的话,他还挺希望和我做一做朋友的?”任天翔将自己之前的话重复了一般,有些地方是当做了一些修改。
旋即,他又笑了起来,紧接着说道:“殿下,您说过他和我很像,恐怕就是在这件事情的态度上很像吧?”
“没错。”星烈稍稍颔首,道,“他说的话大概意思便是你刚才所说的。在从轩辕殿回来之后,纵绝好像是真的想通了一般,放下了之前自己纠结的一切,将自己的念头全部投入到了修行和公务上面。
“最近啊,就连纵横家家主纵寒,也常常在父皇的面前表扬纵绝,说他在轩辕殿学成归来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但是大公,孤知道的,纵绝之所以会变成这个样子,是因为大公打醒了他——孤说的对吧?”
看着自己旁边的星烈,任天翔好像突然恍惚了起来。
他好像又回到了当时龙城的城门前面,纵绝身着一袭黑衣,拦住了他的去路。
那时的纵绝已经是神级修士,也已经是军部的特级监察使。
但是那个时候,对于任天翔来说,他更像是一个陷入了自己为自己构筑的美梦中的可怜人。
对于他来说,过去的他从来没有自己的愿望,他所有的目标都是他的父亲纵寒为他安排——其实他的目标也很简单,成为一个简简单单的战争兵器。
但是在遇到了当年朝廷中不少人将他当做屠刀滥杀无辜之后,他好像是意识到了自己存在的错误,所以一直沉浸在当时的痛苦中——直到遇到了星灵落,他才重新点燃了希望,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然而一切又都是他的一厢情愿,他原以为的自己对星灵落的感情,其实也不过是星灵落将他从痛苦中拯救出来给了他光明的感恩罢了。
他从小就是一个战争兵器,而兵器……是不会明白感情的。
这也是当时任天翔在龙城城门前对纵绝所说的,那个时候纵绝听进去了,也明白了自己的内心。
之后纵绝的事情,任天翔就没有太过了解了,毕竟后来紧接着就发生了长河关一役这样的大事,任天翔只知道纵绝去了轩辕殿求学,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几个月前任天翔回到星城,再重新见到纵绝,他仿佛还是当年那样,模样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任天翔能够看到的,他的双眼变得深邃了起来,而他的情感,似乎也丰富了起来。
任天翔不知道他在轩辕殿遇到了什么事情,但是任天翔能够肯定的是,从轩辕殿出来了之后,纵绝便不再是一件战争兵器了,而是一个人如其名的人。
一瞬间,任天翔想到了很多,但是当自己的话到了嘴边的时候,任天翔却由衷地笑了起来。
“是啊,只是那个时候我也没有想到会变成那个样子。
“不过现在看来也挺不错的,以后和纵绝共事,我想会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这件事情还是要多谢大公。”星烈迅速说了一句,随后赶紧转变话题说道,“还有一件事情,也要和大公说一说。”
“什么事情?”
“孤想要提醒大公,现在大公还不是司法部的总裁判长,甚至大公现在在朝廷中还没有一官半职——在大后天的朝会之前,还请大公不要轻举妄动。
“……有很多人,在看着大公的。”
‘有很多人在看着我……’
任天翔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下来,笑容也收敛了回去。
而见着任天翔这样的表情,星烈又继续说道:“司法部今天的事情孤听李司明大人说了,孤能够理解大公想要清理朝廷的想法,但是还是请大公先克制一些,至少……也要等到大公真正有了权力之后再动手——那个时候其实也并不是很迟。
“还有,虽然因为朝廷的一些原因,孤并不能明目张胆地帮助大公。
“但是孤向大公保证,只要能够向大公公布的信息,影卫都可以给大公提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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