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矜只是点了点头,随即上马驾马一气呵成。
他们要去的地方,就是昨夜两军交战的地方,北国人把地方约在哪儿,怎么看怎么觉得其中有诈。
一路上,没有一个人说话,这种感觉本不应该出现在他们之中,只觉得周身一片沉寂,所有人都在等着,真相浮出水面的那一刻,唯独苏矜,就像是一具空壳,没有思想,没有灵魂……
“陛下,要不让属下回城多带一些士兵前来吧,北国人要是使诈,我们就不好逃脱了。”谢亭染说。
“不必。”
苏矜只回了两个字,就再没了声音。
谢亭染略显沉闷,因为知道姜夙的事对她打击过大,但咱三军阵前,她只能强行表现出镇定的样子。
世人都说她不配坐在那皇位之上,但除了她,还有谁配得上?
苏矜守了一夜,一夜未眠一整天未曾进过米水,原本就有些瘦弱的她,看上去又增添了几分羸弱,任谁看着都会燃气几分保护欲。
出行大概一公里左右,就看到了北国士兵列队站在两旁,看上去也有百来号人,这还是在明面上的,不知道在暗处还藏了多少热人。
只是他们看到苏矜就三人前来时,不免有些震惊,也有些自愧,想来她一女子都能这般镇定自若,只带两人前来,而他们北国却是一大帮男人应对,这难免丢了几分面子。
北国首领是北国王室,算下来应该是位亲王,但因为骁勇善战所以一直在军中行兵打仗。
呼德烈亲王,算是北国王室数一数二的人物,这次攻打南越的计划也是他提出来的。
“女皇陛下。”呼德烈假模假样得冲苏矜行了礼,脸上带着笑意,看着却让人心里不舒服得紧。
“亲王不必多礼。”苏矜面目表情,看上去并不怎么想待见他。
三人骑在马上,看着周围的北国士兵,谢亭染跟李部顿时警惕起来,这么多人,要北国人使诈他们可得把苏矜平安带回去,他们要早些想好撤退路线才行。呼德烈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说错了话,可他偏不信这个邪,因为在他看来,苏矜跟姜夙那场婚礼,只是单纯的,引诱他们出来罢了。
“但陛下与姜夙不是假成婚么?这样的婚礼,又如何?”他问。
苏矜听了这话,心底只觉得可笑,她本不愿意提及姜夙的……
“假成婚?亲王殿下的消息未免过于慢了些,寡人早已派人回京城将姜夙的玉牒放进了我王室的宗祠,我与他已经算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苏矜觉得,自己还能这样耐着性子跟他解释,已经是自己脾气最好的时候了,不过不是她转性子了,只是单纯得没力气跟他争什么,她现在只想回去陪姜夙,仅此而已。
“就算如此,如今姜夙已死,陛下依然孑然一身,和亲联姻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
呼德烈像是拿准了苏矜的命脉,一开始就知道苏矜会受困与联姻之中,所以也在反复提醒她这事儿。
苏矜长吁一口气看着他,只觉得更添几分不耐烦。
“问夫君为了守护南越,在战场上遭你们北国人暗算,这已经是天大都仇恨,你以为,寡人凭什么要把自己嫁给杀害我夫君的凶手?”苏矜质问说。
呼德烈无言。
姜夙的确是被他们北国人所杀,虽然凶手已经被苏矜给毙了命,他算是有话不能说,这件事还是不要提醒得好。
“你说两个联姻自然有好处,但寡人并不愿如此,不过寡人既然能打败你们一次,就一定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南都十城,我们也肯定会拿到!”苏矜突然还跟人讲起道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