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多钟的时候,萧宴清醒了过来。
他是知道那麻醉针威力的,不过却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昏睡了快两个小时。
“醒了。”
白栀就在他旁边,正一手撑着脸,另一只手抚摸大老虎的脑袋。
冬夜里太冷,白栀出去了好几次才总算将它弄进了屋子里来,耳朵几乎都快冻成纸片儿了。
不过这会儿,母虎的身子虽说是暖和了,但情绪却明显还是没有恢复,就那么恹恹的趴在地毯上,黄色的眼睛偶尔转动一下,却也并不去扑已经因为好奇凑到它面前的小狐狸。
“醒了。”
萧宴静静的看着她,刚要活动一下发麻的脖子,胸前伤口就传来一阵不轻快的疼。
麻醉的劲儿已经完全过了,现在疼得像是针扎火烧。
“小心些吧。”
白栀余光瞥见他微微皱眉。
“好。”
萧宴只是笑了一下,然后缓缓抬手揉着自己的脖子。
虽然每动一下都会牵扯到胸前的伤口,可这对于他来说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被白栀关心。
“啊!”
突然地,床上的楚然发出一声尖叫,仿佛是从噩梦中惊醒了一般,心有余悸的呼呼喘着气。
“楚然!”
江云安也因为疲惫就躺在地毯上睡着了,但此刻听见她尖叫,顿时就睁开了眼睛,条件反射似的坐了起来,然后扑到了床边,满脸都是惊喜,“你醒了!”
“我……”
楚然还惊魂未定似的,根本没反应过来,两眼直直地看着天花板。
很明显,这里不是那个山洞了!
她真的没死?
明明那把电锯都已经……
白栀也走了过去,却直接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爆栗,故意板着脸说道,“叫你乱跑!还长能耐了,都学会不辞而别了!”
楚然顿时吃痛,但却也因此彻底回了神。
她定定的看着自己熟悉无比的白栀,眼泪顿时不争气的往外涌。
“好了好了,不说你了。”
白栀见状顿时没辙,就坐在床边安慰道,“你没事就是万幸了。”
结果,楚然却直接坐起来扑到她的怀里‘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对不起!对不起白栀!”
她知道,自己能活着肯定是因为白栀追来,并且深入险境把自己给救出来的!
“反正这可不是两顿饭能解决的事儿了。”
白栀有意开玩笑逗她,“怎么着,你也得给我当上一个月的小保姆才行。”
楚然这会儿还在情绪中,就一个劲儿的狂点头,然后还把眼泪鼻涕都蹭在她怀里,“我给你当一辈子呜呜呜呜……”
白栀:“……”
看来还得再多赔她一年的衣服才行。
“吱!”
雪白的小狐狸忽然就跳到了江云安头上,然后摇晃着蓬松的大尾巴看着楚然。
而楚然这才发现,江云安就在床边,神情一脸复杂的看着自己,欲言又止!
顿时,她连哭声都一噎,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江云安。
“该解决的事情,还得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