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玉伦专门提醒,叫鱼慈不要去往后山,不知是个什么意思。
他若是真的在后山藏了什么秘密,就不应当讲出来才对,命郭丰舟领着鱼慈四处转悠一圈,糊弄过去就能了事。
可偏偏,这个土匪头头,点出这一关键。
难道是专门让自己过去探探秘,但又不方便直说,才拐了个弯,刻意如此。
鱼慈心底思考。
疑心重,爱弄险,更喜胡思乱想。
有时候鱼慈自己都忍不住骂自己是个装成天才的蠢逼。
可这好奇心,真的是不能勾引的!
昆玉伦提到的后山,魏大山信笺里的内容,都让他止不住的想着去弄个明白。
下午,昆玉伦摆了一桌,要和鱼慈小酌几杯。
席面上烧鸡,烧鹅,猪头肉,鱼,鸭铺了满满一层,陪坐的除了郭丰舟外,还有两个山寨上的头目。
鱼慈指名道姓的要那个守卫哨站,箭法惊人的络腮胡子倒酒,实实在在存了折辱人的心思。
这高大汉子的影子在太阳光下拉长,一张脸涨得通红。
郭丰舟连连给络腮胡使眼色。
实在是颇为有趣。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鱼慈喝得也是微微上头,脸色泛红。
昆玉伦精神势头正胜。
鱼慈举起碗敬道:“当家的,小爷凭生最重英雄豪杰,这一碗你还得喝,祝咱俩友谊长存。”
说着,端起碗就要一口往肚子里倒。
昆玉伦眼睛微眯,同样起身端起酒碗,与鱼慈碰了碰,碗口齐平,和善道:“该喝,是该喝,祝大家的友谊长存。”
话落音,这时就见一个脑袋上绑黄带子的土匪喽啰,闯入席间,跪地拜首:“禀告寨主,弟兄们在山间巡逻,意外发现了十几具樵夫的尸体,行凶者手法干净利落,都是一斧头剁下首级。”
啪嗒。
鱼慈酒碗摔落,酒水撒了一桌,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昆玉伦仅仅是扫了一眼鱼慈身上的短打,骂道:“混账,还不下去,些许小事,又有什么值得禀报的。”
那喽啰从地上爬起,没个眼力劲的小声嘀咕:“不是军师说的,最近几日,事无巨细都要向您禀报嘛。”
郭丰舟尴尬的笑了笑,夹了口菜,向那喽啰摆了摆手,意思是让他赶紧下去。
“等等!”
鱼慈将正欲告退的喽啰叫住,道:“带我过去瞧瞧,我倒是要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当下,鱼慈也不管众人信与不信,把自己上山时所发生的诡异事件,在席间摆了一遍。
众人神色各异。
郭丰舟眼神闪烁,非但不怕,反倒是眸子里放光,建议道:“既然如此,如何能让十七爷一人冒险,不如咱们同去看看,发生这样的事情,说不定有是怪异做乱,人多阳火旺,不惧妖邪。”
昆玉伦手指无意识的在桌子上敲了敲,思考一阵,断言拒绝道:“不可,眼下不是什么好的时机,非但我不会去,建议十七爷,你也别去。
若真是怪异,除去了它,冥冥之中,是会降临无数的好处。
可有两点问题,其一,这东西,我们未必对付得了,专业的事情,还是要交给官府的。
其二,如今有一场更重要的事情,候着我们,稍安无燥几日,后面的这件事倘若成了,说不得大家伙都可以脱胎换骨。”
这一番说道,明显是拦不住鱼慈的。
昆玉伦又道:“十七爷,别忘了魏石头交给你的事情。这几日,你有闲暇,不若安心在我的书房看书,待事成矣,你就是要去天涯海角,我也绝不拦着。”
鱼慈没当回事,轻轻笑了笑,说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