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月宫的梅花被铺上了一层白茫茫的霜月,看起来晶莹剔透,红翠欲滴。风仿佛是进入冬天以后一下子就凌冽起来。
江携最近这几日昏昏沉沉的过了下去,可能是因为来势汹汹的风寒,所以她整日整日的迷糊。
江携难受的很了,就拽着黑猫瞎聊,虽然每次黑猫都痛苦地喵呜,想要结束令猫头大的对话。但是这也只是江携能够缓解的唯一方式,自然不可能轻易放过,于是这几天江携瘦了不少,黑猫也日渐消瘦。
江携染上风寒的这几天闭门谢客,连向贵妃请安都推拒了,只想自己一个人在宫中养病。
不过郁修却尽心尽责的照顾着她,江携害怕自己的风寒传到他身上,于是不让他来。
结果郁修只是听了半天,就又在江携面前刷存在感。
“我不怕风寒。”
郁修如是说着,江携无奈至极,只能任由他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郁修的性格本就如此,还是后天养成的,江携觉得郁修的性格变得非常固执执拗。他认定的事情很难被改变。
就像现在——
“药。”
“太苦了,我不喝。”
“不苦。”
“苦。”
“不苦。”
“不苦你尝尝!”
江携看郁修执拗的很,自己又不想喝这苦了吧唧的中药,只能借口这药苦而不喝。
说出来这句话,江携本来没有想得到郁修会真的喝,结果当郁修往杯子里倒着煎药后才意识到。
他真的要喝!
“哎!阿修!郁修!”
郁修充耳不闻,喝下了药。
“不苦。”
江携:!!
“你喝。”郁修喝完一杯药后给江携倒进了药盅里,好看的眼睛盯着她,催促她喝。
看江携还是不想喝,于是在身上摸了摸,江携看他还想耍什么花招,结果看他从怀中摸出了一包蜜饯。
江携:……
早拿出来不就完了臭小子!
江携的眼神有些幽怨,看着郁修拿出这一包蜜饯的两点给她,并嘱咐道,“蜜饯较甜,不宜多吃。”
“知道了知道了,比绿鸽还啰嗦。”江携挥了挥手表明自己已经知道了,让郁修出了屋门。
郁修为了照顾江携的病,向上书房的鱼夫子告假几日,结果那个冥顽不灵,认为这世界上的、所有的除了读书以外的事情都是闲事的鱼夫子竟然答应了郁修的告假,还专门嘱咐郁修等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之后再来也不迟。
郁修告诉江携这件事情的时候江携惊异的问他这鱼夫子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竟然这么好说话。
郁修当时一本正经的道:“大概是看我骨骼惊奇,是天纵奇才,所以对我总有一份赞赏之意。”
“别吹牛了,”江携指了指炉火,“快去添把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