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宋淮捏了捏清清的手,微微一笑。
清清不去看他,只扭头望向窗外。她在怕什么?怕他知道李清瑜对他的青睐?还是她同白相竹的曾经?无论哪一样,在她看来,都像地雷一般,可能猝不及防地就把自己炸得粉碎。
自己埋的雷,还得自己扫。清清微微叹了口气,纸终究会有包不住火的那一天,与其心惊胆战的,不如让她准备准备,找个日子自己亲自同他说吧。
入夜。
孟嫔正抱着八皇子逗着他玩,便听得屋外头有下人来传话。
“娘娘,府里来信儿了。”
孟嫔把八皇子递给站在一旁的嬷嬷:“抱下去,哄睡便是,有劳嬷嬷了。”
嬷嬷小心翼翼地抱起八皇子,应了声是,便也利索地推门出去了。
见嬷嬷抱着八皇子下去了,孟嫔也走到位置上坐下:“拿上来吧。”
一个身材瘦弱矮小的公公推开门进来,快步走到孟嫔身前跪下,从怀里掏出封密封得严严实实的书信,双手举过头顶,恭敬道:“请娘娘过目。”
孟嫔接过信件,展开一看,一双眉头却是越皱越紧。读完最后一个字,孟嫔猛地把手中的信件揉成一团扔在地上,愤然起身:“兄长这是什么意思?”
跪在地上的那人也不慌乱,从容答道:“将军说,眼下正是最好的时机。陈、刘两家都卯足了力气想要争上一争,正是我们坐收渔利的好时机。”
“坐收渔利。好啊,文官那一套两面三刀口蜜腹剑倒是让他学会了。”孟嫔怒极反笑。“你且回去告诉他,本宫是万万不可能做出此等腌臜龌龊之事的!”
见孟嫔怒极,那人知道多说无益,只应了声是,便回去复命了。
孟嫔坐在椅子上,想着心中的内容,心中余怒未歇,猛地一拍桌子,起得是直直喘气。
紫英见她如此,赶忙上前规劝道:“娘娘,气大伤身,您身子弱,还是少生气些为好。”
孟嫔拿起手边的茶水,饮了一大口,又过了一会儿,才堪堪消了些气。
“你知道我那好兄长怎么说?我才按他的意思,沾着肃妃姐姐的光,拉拢了清清他们。他可倒好,眼见事成,现在便想着那他们当垫脚石!早知如此,我便不应该信他的鬼话!反正此等背信弃义之事,我孟亦君是断然不会做的!”
紫英一边给孟嫔捏着肩,一边听着。孟嫔说完,她这才开口道:“娘娘,奴婢到觉得,这不像是大将军的意思。”
孟嫔一愣:“此话怎讲?本宫分明看着那字迹确实是我兄长的无疑,来送信的钱风也确实是他的亲信。如何个不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