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原来这厮的小算盘是这么打的!呸!臭不要脸!
清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恶狠狠道:“驸马殿下金贵这,怎么能同我挤一挤将就一晚上呢,本公主现在就命人给你再打扫间干净宽敞的屋子来住。”
“夜深了,下人们许多都睡下了。微臣知道公主殿下素来体恤他们,想来也不愿意再把他们叫起来为这些小事忙活。况且臣又不金贵,挤挤便挤挤。”
......你不金贵,但是本公主金贵啊!真的是!
最后,清清还是没能反抗成功,被迫和宋淮挤了挤,哎。
第二日清晨。
白相竹早早便起身了,因着忧心他的父亲,来不及等清清起床同她告别便匆匆离去了,只留下了一张字条。
清清刚醒来,第一句话便是对着坐在桌前看书的宋淮说的:“白公子呢?走了吗?”这可不能怪她,她刚才做梦梦到白相竹不辞而别然后回家就被陈丞相给弄死了,给她吓了一身冷汗把她给吓醒了。
宋淮原本坐在桌子边上看书看得好好的,先是被清清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给吓了一跳,再听清自己公主殿下说了什么之后,宋淮的脸绿了绿,手里的书都瞬间不香了。
啪地一下把书随手丢到桌子上,宋淮眯了眯眼,转过身子,看着坐在床上的清清,似笑非笑。
“公主殿下今天到是醒得早,平日里就算是醒了也要在床上赖上好一会儿,今天怎么转了性子,怎么早便坐起来了?”
清清虽然醒了,脑子却还是一片混沌的状态,迷迷糊糊地,眼皮也有点沉,只在恍惚间听到宋淮阴恻恻的声音悠悠传来,感觉背后一凉,猛地抖了抖身子,瞬间清醒了些。
她侧过头去看他,许是因为他背着光坐着,清清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是她能感觉到,额,自家驸马的状态不大对。
平日里他说话都是冷冷清清的语气,还时常夹杂着些她听不懂的文绉绉的生僻词语,是不是还会来两句文言文,但是今天,至少从方才他说的那几句看来,如此通俗易懂而且语气不善,大不对劲!
“额,其实也没有,本公主现在就觉得还有点困,刚才只是意外,意外,呵呵。”清清的求生欲爆棚,赶忙打哈哈补救,说着就要拉来被子再躺下去。
“呵,”宋淮深吸口气,死死盯着清清,“公主殿下别以为臣不知道,您呀,素来愿意为白公子早起。”他可还记得,就在陛下刚给自己和清清赐婚没两天的时候,他大清早的就看到清清同白相竹“私会”,和清清成婚许久,他可真就没见到自家公主殿下何时起那么早过。
是啊,他其实都看到了,却一直没有点破,因为他原先以为自己会毫不在乎的。从父母惨死哪一日起,他便发誓要勤学苦读考取功名,做一个清廉正直的好官,避免当年的惨事重演。很幸运,他考取状元之后,有幸得陛下召见,陛下很看重他,说是要重用与他,还要许他一位公主。
他没有拒绝,也没有因此而高兴。因为他觉得,男儿志在四方,自己断然不会被儿女情长束缚,娶谁又或者是终身不娶,于他而言,都没有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