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说木槿这边吧。
安静的客厅里,木槿将一枚黑子放在一片白子里后,抬眼看裴斯夜,示意该他了。
显然木槿的计划失败了,这倒也在木槿的意料之内。
在厕所待久了,自然而然地,她就入厕了,谁还能在用过的厕所多待呢?
在阳台风吹多了,难免会有些头昏脑胀,筋骨酸疼。
在书房里看书,却被陈国安请了出去,且还锁了书房的门。
小小的空间里,如果她还躲在角落无所事事,未免有点掩耳盗铃。
黑子原是裴斯夜执的,陈国安走了以后,他便执了白棋,想逆转白子的必败之局,看着眼前的棋局,他脑中思绪万千,却长久未下一棋。
“笨蛋。”木槿捻起一枚白子,随手搁在了一个交叉点上。
蹲坐在另一边,木槿不假思索地用黑子堵了那枚白子的路。
一枚白子,以一己之力,获得了苟延残喘的时间,突然的空隙,裴斯夜抓住了,他捻白子,重新布局。
哪怕到了饭桌上,他也在飞快思考着。
“我吃好了,师傅师母,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徐娴端着盆翁,从厨房追出来,只看见缓缓合上的门,裴斯夜已经不见了踪影。
“鱼汤他还没喝呢,发生什么事了?”
陈国安伏身观察着棋局,不禁感叹道:“奇啊,真乃奇局啊,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一步的。这枚白子,真乃,真乃,一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