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芒草地上的最终决战,路明非就亲眼看着战败于自己手下的苇名弦一郎用开门取得了龙胤之子九郎的血。
弦一郎以神子之血获得了龙胤,再将其献祭,唤醒了一个巅峰状态,年轻了二十岁的苇名一心。
那是极有压迫力的一幕,弦一郎的身体彷佛变成了一个容器,苇名的剑圣如破壳般从弦一郎的身体里钻了出来。
这段记忆,至今仍在路明非的心中有极为深刻的印象。
路明非收下了开门之后,发出了疑问“为什么九郎会在这里?”
“因为我在决斗中输了,这是输掉的约定。”九郎一字一句地说,表情认真,像是在履行某个重要的誓言。
“决斗?什么决斗?”路明非懵了。
九郎会和什么人决斗?决斗之后还被要求守在这里?
该不会是路鸣泽那个臭屁鬼吧?
但九郎并没有回答路明非的话,而是自顾自地说“狼啊里面有两把枪,一定要把两把枪都拔出来。”
把开门交给路明非后,他的身形逐渐变得虚幻了,原本似乎是开门的力量,在维持着他的身形。
“能再与你相见,我很开心。”九郎灿烂地笑了“你和本来的狼不一样,是个更坚韧的人,就像是一个可靠的大哥哥,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
“等等!”路明非伸出手去抓,可什么也没有抓到。
幽灵般的九郎像是泡沫破裂般消失了,点点荧光隐于黑暗之中,只有不死斩开门静静地躺在路明非的手心。
“那就是九郎?”绘梨衣凑过来问,她从听路明非讲过苇名的故事,所以从两人的对话,大概认出了幽灵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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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路明非注视着九郎刚才站着的地方,握紧了开门的刀柄,思考着九郎所说的两把枪是什么意思。
是指昆古尼尔么?原本封印路鸣泽的就是秘党的昆古尼尔,难道说这里还有一把昆古尼尔?
路明非记得,路鸣泽说过,洛基手里的昆古尼尔是那把名为“朗努基斯之枪”的三分之一。
以此推断,昆古尼尔一共有三把,一把在洛基手里,一把在秘党手里,最后一把还未现身。
路鸣泽不再出现,是因为有人闯入这里,用另一把昆古尼尔刺穿了他?
只是一把就足以压制他的生机,缓慢地杀死他,两把路鸣泽真的还能活下来么?
“虽然不知道里面等着我们的是什么但好像也只能进去了。”
路明非抬头望向这扇尖拱形的石门,深吸了一口气。
“绘梨衣,能打开它么?”
“这扇门和前面的不一样,但是我会努力的。”
绘梨衣站在了门前,眼底金光绽放。
路明非把开门绑在背后,握住了她的手。
审判的力量汇聚,挡在她面前的大门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门一点点瓦解,纯白的石头裂片像是溃散的拼图一般坠落。
路明非本来适应了黑暗,但突然的强光让他有短暂的失明,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他不得不用手掌放在额前遮挡,可伴随着尖拱门的一点点崩溃,光变得创世般耀眼,瞬间便将两人吞没。
他明明握着绘梨衣的手,却感觉不到绘梨衣的存在。
他能感受到的只有自己,周围的一切都被白色的强光吞没了。
一望无际的雪原上,那束光冲破了雪层,直通天际,阴郁的乌云被冲开一个大洞,天地之间升起了一束宏伟的光柱,光束在半空中化作了一个十字,像是一个纯白的十字架。
那束光甚至冲破了尼伯龙根,在西伯利亚雪原的上空闪耀。
整个俄罗斯国境内的国民,都能看到那束光。
卫星拍摄到到了这奇特的一幕,照片被传输到世界各地。
中国首都,尼伯龙根内。
躺着地上张开嘴,等待履带运来薯片大吃特的芬里尔忽然呆住了,它抬起龙首,大嘴惊讶地张开,苏恩曦竟然能从它布满黑色鳞片的脸上看出恐惧的表情,连它吃到嘴里的薯片都掉在了地上。
一旁料理台上钻研菜谱的康斯坦丁也扔下了手中的菜刀,慌忙之中,跑到了老唐的婴儿车旁,抱起了他的哥哥。
这个时间,婴儿状态的老唐本该在酣睡,可他被惊醒了,兄弟俩抱在了一起,抬头望向尼伯龙根的顶部。
躺在椅子上看杂志的酒德麻衣和他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