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尔雅的这番话是基于对何策的绝对信任下提出的。
余商颂觉得老余变了,话多了,猜忌少了,像少女怀春。
但他不敢说,怕挨揍。
……
傍晚,祭台上又飘出了新的提示条:“屠杀的前一夜,村子里的水都被下了过量的安眠药。”
饭桌上比往日安静得多,留下的人更少了,猜忌与提防肆意蔓延,谁也不敢多说话,不敢擅信人。
饭后,何策等人聚在屋子里将村子里能信的村民罗列出了一个名单来,顺便拼凑了一下那个小男孩的消息:
那孩子原本是一个代孕商品,母体十月怀胎生下时,买家夫妇俩离婚了,把孩子退了回来。
照惯例,是要沉河或是弃井的,但被他母亲拼死拦下了,吃百家饭长大,但随着年岁越大,行事越怪异——譬如,手里总是拿着尸体残肢,喜欢敲村民的门。
村子里的人都开始觉得他晦气,不待见他。
……
入夜。
子时一过,秦姮按照之前说好的,独自走进了一间闲置的厢房。
她刚钻进被窝,口鼻就被人捂住,一股刺激难闻的气味侵入鼻息,眩晕来袭,秦姮的意识逐渐模糊。
当她再次睁开眼时,明晃晃的白炽灯刺得她眼睛生疼,眯眼好一会儿才适应光线。
这里是工厂地下室,烧毁前的地下室。
电视机里放着古惑仔系列的电影。
沙发上坐着几个十多岁的青年抽着烟玩纸牌,嘴里不时调侃着以后要当扛把子,去更大的地方开夜店,搜罗更多的漂亮女人,做更大的生意。
厅中的台球桌,赌桌附近都有很多人,都正在兴头上,笑骂一片。
长廊深处持续的传出让人面红心跳的动静。
秦姮手脚都被粗重的镣铐锁着,被困在大厅里贴着墙面的台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