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大胆!”就连训斥的言语也是极淡。
不知为何,她感觉不到这话中的怒意,他应该是无意追究她。只是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记得曾经他也对她说过这句话,那时候她虽不解,但也从未细想,如今想来,他这几个字内蕴含的意思绝对不是训斥。那是什么?
“近几日再做几个香皂。”元祁优雅落座后,对她吩咐道。
她点头应道:“是。”待应下后,她才发现今日在房中除了他身上特有的淡香味,也有她曾经给他的那芙蓉花形状的莲花香味的香皂味。
这两种味道都是淡淡的,却又出奇的相容,似乎也只有他才配得起这样淡的却让人不能忽视的味道。
虽然今晚是又一次见到元祁,可是他不曾提过映雪二字。待她从房中安然无恙的出来后,四周看过来的目光,已经从质疑到了敬佩。
她一路走回下人房当中最为繁华的单人间,路上,她心一路沉下去。今日过后,她需要面对的事情绝对不会少!
其实,刚才面对元祁时,她想要问元祁,尽儿何时才会无事!但终究是没有开口。
此时追问,只会告知他,她沉不住气。
“慕容姑娘请留步。”
身后传来陌生中有些熟悉的声音。她回头看去,身后的流云已经防备的挡在了她的身前。
见到来人,慕容歌脸上又恢复了温和有礼的笑容,“慕容歌见过嘉先生。”
嘉杰平日里沉稳与流云有的一拼的面无表情的脸见到慕容歌态度温和后,也有了几分的笑容。他说道:“慕容姑娘,可恨太子?”
恨!怎么可能不恨。若非元祁暗中运用手段,她比不会从南国离开前来夏国。他可知,她不想与他有任何牵扯?只是整日里心存恨意太累了,她不曾将恨永久留在心中徒增烦恼而已。
“不恨。”慕容歌神色不见任何变化,语态反而异常轻柔的说道。
嘉杰眼睛闪了一下,错愕的望着慕容歌,不恨吗?若是放在其他的女子身上,能够得到太子这般特别的对待或许会喜不自胜,可若是她?怕是恨的!即使能够猜到慕容歌的真实想法,但他仍旧说道:“太子心中从未有过一名女子。就是太子妃,太子也不曾看在眼中。唯有你让太子除了平静之外还有其他的情绪。生在帝王家,最不能要的是心软,最必须掌握的便是深沉莫测的心机和运筹帷幄。太子的付出远远超出你我的想象。”
闻言,慕容歌轻轻的蹙了下眉,打断了嘉杰,“太子是太子,我是我。至于其他的我不曾想过。更何况,太子与太子妃新婚,嘉先生的这些话还是莫要多说的好。若让人听见,怕是为嘉先生和我带来麻烦。”
“太子与太子妃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嘉杰叹了口气,太子若是有心了,而她无心,怕是又会有一场麻烦。由他看来,她对太子,似乎无心。莫非在她心中,仍有齐国太子?
慕容歌弓腰行了礼,决绝的冷声道:“不扰嘉先生了。”直接留给嘉杰的是她毫不犹豫的背影。
嘉杰望着她纤细的背影,又一次叹了口气,“慕容歌,你未免想的太过简单了。”
跟在慕容歌身后的流云听见嘉杰的轻声呢喃,身形一颤,放置在腰间长剑上的手猛地握紧,他望着前方的慕容歌,心下颤抖不已,三年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若她对夏国太子动心,那么太子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