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地而坐,他将脸侧枕在洛漓的腿上,满目柔情注视着假正经的小女人。
“陛下可还记得,太君后病殁当晚发生了什么?”
桌案下方,仲烁诗抱拳,目光灼灼盯着洛漓开口道。
瞳孔猛然一缩,洛漓眼中溢满慌乱,眼神又一次不由自主地瞟向她身后的吕文生。
叹了一口气,仲烁诗故作无奈的开口,“陛下,他叫做吕文生,是太君后为你选的夫婿……”
此话一出,不管是桌案下的阎彦,还是龙椅上的洛漓,都是浑身一震。
“如今摄政王权倾朝野,不仅干预政事,还意图干预您的婚事。也幸亏太君后早有防备,他怕自己走后摄政王会野心毕露。
故而拖家母在外物色身家干净身体健康的男子,只为了能给尉迟一家留个后……您也别怪太君后,他这样做,都是为了陛下。
吕文生知道您在这宫中不易,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他也没想过要和您长相厮守。
本是准备将这当做一场露水姻缘,从此终身不嫁,靠着和您的回忆度日,却不想,您龙威大发,居然一次就中。
如今吕文文已经怀孕一月有余,不敢擅作主张,只能拖臣来问问您的意见,孩子,留还是不留?”
轻叹一声,仲烁诗开始编造故事。
如果不是洛漓提前清醒,清楚的知道和尉迟洛漓发生关系的人是谁,几乎都要信了她的鬼话。
阎彦眼中寒芒毕现。
这件事,仲父绝不可能让仲家知道,可这仲烁诗却说的有鼻子有眼,找不到任何纰漏。
若不是他先一步和陛下坦诚,依着陛下的性子,只怕会排除众难将这吕文生纳入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