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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站在床前,见谢锦衣拿着刚刚从库房里找出来的一盒银针,一根一根地往腿上扎,吓得脸色苍白起来:“姑娘,您这是……”
天哪,太吓人了!
姑娘说这样能瘦身?
“别说话,替我擦擦汗!”
谢锦衣不理会紫玉的大惊小怪,自顾自地往身上扎针。
苏福办事向来利索,不出两天,便重金买下了谢府后面的那两处院子,眼下正紧锣密鼓地布置新宅,用不了两个月,新宅就能开张看诊,时间紧迫,不对自己狠点,她哪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顺利恢复正常容貌和身材。
紫玉见谢锦衣额头出了密密的汗,忙掏出手帕给她擦了擦。
站在边上紧张地看着从容不迫下针的姑娘,节食她能理解,但这下针……万一扎坏了咋办啊!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谢锦衣才大汗淋漓地停了下来。
稍稍梳洗了一番,便吩咐紫玉泡了茶,拉着她一起坐下喝茶聊天,刚说了没几句话,就听孟妈妈在门口禀报道:“五姑娘,世子来了。”
“让他进来吧!”谢锦衣放下茶杯,转身侧躺在床上,扯过被子盖在身上,病歪歪的样子,紫玉忍着笑,蹲下身往火盆里添炭,门帘晃了晃,谢明渊信步走了进来,走到床前关切地问道:“五妹妹这是怎么了?”
“昨晚不小心着了凉,无碍的。”谢锦衣刚要起身,却被谢明渊一把扶住:“五妹妹不必客气,快躺好。”
六岁那年,他顽皮爬到树上去掏鸟窝,不小心从树上摔了下来,碰到石头上,当场昏死过去。
丫鬟婆子乱成一团。
幸好二婶娘苏氏抱着年仅两岁的谢锦衣路过,妙手回春救了他,从那以后,他爱屋及乌,处处护着谢锦衣,他始终认为苏氏那么善良,谢锦衣也是好的,她所有种种不好,只是因为她还小……
“大哥哥可是有事?”谢锦衣笑着问道。
若说谢家还有谁值得她以礼相待,那就是谢明渊了。
前世因为徐慎行休弃了她,谢明渊还跟徐慎行狠狠打了一架,两人因此决裂。
后来她去了乡下庄子,谢明渊也是频频探望,还劝说她回府居住,被她一一拒绝,再后来,谢明渊外放离京,去了南直隶当差,两人便再也没见过面。
“五妹妹,祖母虽然罚了你,却也是为了你好,以后行事务必要规矩些,以免给人留下话柄,受人拿捏,事关姑娘家的名声,五妹妹且不可再做糊涂事了。”谢明渊语重心长地看着她,见她不语,又道,“五妹妹,仲远很关心你,他说是他错了……”
“大哥哥,我跟慎表哥之间的事情,你还是不要过问了。”谢锦衣浅笑,“此事我自有主张的。”她知道一棍子打死徐慎远是不对的,若即若离才有意思嘛!
谢明渊惊讶她如此好脾气,又上前倾了倾身子,笑道,“五妹妹,二哥还有一事相求,希望五妹妹应允。”
“二哥但说无妨!”谢锦衣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