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你,他难道也一点都不知道?白茹云,别装了,你和杜渊恒都不是什么好人。”
“辛夫人,当着别人妻子和女儿的面说这种话合适吗?”杜安然走了过去。
辛母见到杜安然来了,这才稍稍收了刚刚的激动,换作了一副笑脸。
“谢家少夫人来了,果然,这攀上高枝的人就是不一样,说话底气都足了。”辛母冷嘲热讽道。
“辛夫人,你这样子说话有意思吗?我今天不是来吵架的,我也不会因为你的只言片语就影响心情。说吧,你的车需要赔多少钱?”
“我知道你有谢家撑腰,不在乎钱,谢家毕竟是开银行的对吧。你杜安然有本事,这么快就又爬到别的男人床上去了。看到你们母女的生活越来越好,我怎么就这么不开心呢?”
杜安然听得脸都黑了:“你是长辈,对一个晚辈说这样的话,你觉得合适吗?”
“美萍,你在说什么!你要是不开心大可以去寻寻开心,何必再找我们麻烦。”白茹云听了辛母的话脸也拉了下来。
白茹云这人很少跟别人吵架,但她就是见不得别人对杜安然不好。
“所以我就寻开心了,你们就是我最大的乐子。”辛母端起一杯咖啡。
优雅的动作,没有感情的微笑,若是陌生人看上去,丝毫不会感受到剑拔弩张的气氛。
“辛夫人,陈年旧账,重新提及,要是能让你心中痛快一点,那你就提吧!只是,如果你要做伤害我母亲的任何事,我都不会姑息。”
“我这还没说什么呢,你们就沉不住气了。”辛母道。
“我们不像辛夫人,有充裕的时间坐在咖啡厅里攻击别人。”杜安然道,“我母亲不小心碰了您的车,我现在就去取钱,我不希望我们还有什么纠葛。”
杜安然一直以为,她跟辛子默之间结束了,辛母就会松手。没有想到,她对二十年前的事还是这样耿耿于怀。
“你们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个什么日子?”辛母扫了她们一眼,目光里带着不善。
杜安然眉头一皱,她只知道今天是少南动手术的日子,她不应该在这里跟辛母过多纠缠,她需要赶回医院。
“看来你们是真忘了,二十年前的今天世和出过那么大的事,你们都能忘了,看来,杜渊恒、杜渊同一个个都死不足惜,你们世和从来都是把人命当成草芥。”辛母语气厉烈,脸上都是恼意。
二十年前杜安然还小,都是在父母手心里长大的,二十年前对于她而言就是一个简单而纯真的童年。
那个时候,妈妈会教她弹钢琴,家里的佣人都会将她当小公主一样。那个时候的她还只知道拿着洋娃娃做衣服,跟着小伙伴扮家家。
二十年前就像一场梦,无忧无虑。她如何会预见二十年后的自己,以及二十年后的杜家。
只是,二十年前的白茹云虽然不问世事,但世和当时出了这种大事,她还是知道的。
今天再次听辛母提及,她的脸上有一丝丝愧疚。她知道,辛子默的父亲就是在那场事故中重伤的。
“辛夫人,逝者已矣,请不要用不恰当的语言来数落我的父亲和叔叔。尤其是的我叔叔,他已经受到了很大的惩罚,他被逼走投无路,已经自杀,我不希望你还再对他有所指责。”杜安然毫不客气道。
“美萍,这么多年过去了,杜家怎么样、世和怎么样,你都看到了。当年的事情我们当年都处理得公公正正,你现在还记着,确实有些无理取闹了。”白茹云道。
“你们倒先指责起我来了,看来你们心里是一点愧疚都没有。”辛母道,“公公正正?要不是子默收了世和,你们杜家不照样风生水起吗?”
“世和这样的大集团,难免不会发生意外,辛夫人,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杜安然先声夺人,她可没有她母亲那么好说话。
“美萍,你口口声声说杜家欠辛家的,那么,在你眼里,怎么样才算是把彻底划清界线?”
白茹云心里还是泛过一些酸涩,这么多年了,杜家一直在辛家的算计之中,当杜家一无所有后,没想到郑美萍还是这样耿耿于怀。
“我不反对你嫁给谢辰锦,你们母女不是向来就是哪里有钱往哪里去么。只要你们以后不再骚扰子默,打扰辛家,我都不会再计较以前的事。”
辛母也懂得以退为进,她怎么多年确实将杜家母女逼得无路可走了,如今眼看着辛家和唐家的好事就快成了,她不希望再看到杜安然这儿出什么幺蛾子。
“辛夫人,话不能说的这么难听。不是谁都会拿婚姻来做筹码的。”杜安然道。
“别以为你嫁进谢家我就会祝福你们,我希望你们永远都得不到幸福。”辛母说出口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狠戾。
“辛夫人,你不是我生命中的什么人,所以你祝福不祝福都跟我无关。”杜安然毫不留情道。
白茹云倒是没有开口,她知道,辛母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果然,下一秒,辛母微微一笑,似是对杜安然的话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