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oatcFile = "/www/wwwroot/xin_floatAdc.txt"; 狂医凰妃(云桑)_第324章 传宗接代中,没空(2 / 2)_狂医凰妃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新笔趣阁

第324章 传宗接代中,没空(2 / 2)

狂医凰妃 云桑 0 字 2021-09-27

你们看看这南朝的历史,十个皇帝中,有七八个是容家男人捧上去的。纵观古今,这么窝囊的皇朝还是第一个。

容家的男人不是南宫家的保姆,更不是专门给他们擦屁股的。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事,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不论是那个豺狼之心的废帝,还是自私自利执意挑起战火的南宫家那群人,他们都不是奶娃娃了。”

“守护南朝疆土,那是容家男人的职责。”镇国长公主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这南朝的皇帝是姓南宫的,跟容家无关。它荣耀时,容家未必沾到光,它落败时,呢是他们咎由自取。能不能守住河山,保护百姓,依靠别人的力量是不一样的,得他们自己努力。这是个吃人的世道,弱肉强食,南宫家的人若是有本事,自然能守得住祖宗留下来的基业,若是他们没本事……”慕千璃嘴角一勾,那就不好意思了,“改朝换代那也是避免不了的事。”

“放肆!”镇国长公主勃然大怒,“慕千璃,你好大的胆子,这等大逆不道之言你也敢说,你就不怕本宫治你死罪!”

“殿下息怒,世子妃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您别跟她一个孩子计较。”花老侯爷也被惊了一惊,不过她跟慕千璃接触的机会多,也算是了解这丫头的脾性,那真是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不过她对容家小子的维护倒是真真切切的。

念着这一点,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自寻死路。

镇国长公主却不听,凤眸锐利地眯了起来:“怎么?难不成老侯爷同意她的胡言乱语,觉得我们南宫家气数已尽了吗?”

花老侯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突突跳动的太阳穴:“殿下,这并不像你,你素来冷静自持,请你这一次也保持住。关系则乱,乱而心烦。什么气数将近,老夫并不相信这些,但是殿下不得不承认世子妃有些话是有道理的。”

“什么道理,分明就是歪理。当日本宫本以为你是个知书达理的英雄好汉,虽然名声不佳,但是心智坚韧,非一般人。如今看来是本宫年纪大眼瞎了。堂堂战王府,忠烈容氏一族,没想到竟有你这样不忠不孝的儿媳。”

镇国长公主越说越心痛,眼刀子跟针刺一样,狠狠的朝慕千璃戳去。

“殿下,这南朝毕竟是南宫家的南朝,是天下百姓的南朝,不是容家的南朝,一味的将责任压在容家男人身上这本身便不合理。”花老侯爷说道。

“南朝建国数百年,都是这样的,人人都道战王府逢乱必出。而且皇权更替哪有不流血牺牲的,以往每一次不都是战王府力王狂澜,稳定朝纲,再创辉煌吗?这有什么不合理的?”

事实上,镇国长公主觉得此事是理所当然的事。

南朝乱,战王府出,新皇登基,战王府辅政,再创新的辉煌,这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事,就像是历代先祖和历代战王那样。

“可如果有一天容家没人了,或者说战王府扛不住了呢?”花老侯爷顺着发白的胡须,那日百合院回去之后,他其实认真思索了一顿慕千璃的话,起初觉得火冒三丈,可渐渐地,却觉得慕千璃的话十分有道理,“南朝一次次乱,战王府一次次出,皇室声威越发弱,战王府的声势愈发大,功高震主,这是架在忠臣良将脖子上的屠刀。容氏一族几乎绝嗣,数十万冤魂枉死,还不值得我们深思一下吗?”

以往花老侯爷也同镇国长公主一样,认为战王府就该在这个时候站出来。

不是他们不知道战王府苦,容家男人苦,可他们没办法,他们自己做不到,又不能眼睁睁看着无数人枉死,所以只能昧着自己的良心,漠视容家男人去死,甚至还在他们的背后推了一把。

可现在花老侯爷的想法中有一点微妙的变化在。

纵观整个南宫皇室,成年的几个皇子,要么重病缠身,要么纨绔闲散,要么野心勃勃,只知道争权夺利,心中全无百姓。

唯一一个能担当大任的也就是五皇子南宫楚,可惜他出身不正,且早早的被过继。

一个个都不是什么明君的料。

这时候战王府站出来,该扶持哪一个呢?

南宫城南宫墨?只怕又是重蹈覆辙,等这两人羽翼丰满,战王府会被啃的尸骨无存。

南宫恒南宫钰?一个心有余而力不足,一个胸无大志,想扶也得扶起来。

镇国长公主一时无语,脸色阴沉得可怖。

很明白花老侯爷的话说到她心里去了。

她又何尝不知道这些,只是如今她又能怎么样?

重重叹息一声,镇国长公主一脸无奈:“你们说的,本宫又何尝不知?请战王府出山,绝不一个上上之策,更可以说,这是一种饮鸩止渴的做法。可如今这南朝,除了阿湛那孩子,谁还能有能力震慑诸方势力,阻止这场祸乱呢?”

慕千璃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有些不能理解他们的想法:“你们为什么总是想着去阻止?”

“不阻止难道眼睁睁的看着兄弟相残,骨肉相争,生灵涂炭,血流成河吗?”

经过刚刚一番争论,镇国长公主对慕千璃的态度显然冷淡了许多,甚至隐隐弥漫着怒气。

慕千璃并不责怪她,人都是自私的。

镇国长公主自小就是公主,生于皇族,长在皇族,一生都在守护这个皇族,她只是想守护自己的家族,守护自己的荣耀,尽一个公主的职责。

慕千璃跟她不同,她只想守着自己的家,守着自己的男人而已。

立场不同,注定无法成为朋友。

“乱世英雄出,两位可曾听说过,最大的危机往往是最大的转机。”

慕千璃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让两人懵了。

尤其是花老侯爷忍不住捋着胡须,细细思索:“世子妃的意思是……”

“让他们打,不打出不了新的秩序,不打出不了新的气象格局。我是行医之人,如果一个病人身患毒瘤,许多人选择喝点药物,慢慢任由毒瘤扩大,甚至毁了其他器官,最后毁掉自己的命。

如果换做是我,我会忍着痛,割掉毒瘤,虽然会很疼,会流血,但其他内脏都是好的,根基还在,只需要休生养息,早晚还能活蹦乱跳。”

哪怕是在现代,那个无比珍惜和平的时代,战场还是时不时发生。

何况这是一个几个人意志就能毁掉整个大陆的封建王朝呢?

“胡闹!真打起来了,百姓们怎么办?如今北漠西陵东锦哪个不是虎视眈眈,就等着趁咱们乱,要咱们命。咱们这会儿自乱阵脚,岂不是让他人做收渔翁之利?”

镇国长公主第一个不认同这个法子。

应该说,这根本就不算个法子。

“高风险才能带来高收益,就看你们敢不敢赌上一赌。”

“胡言乱语,妖言惑众!慕千璃,本宫对你太失望了,你竟然拿人命当赌注!阿湛呢,让他出来,本宫药亲自跟他说。”镇国长公主耐心耗尽,在她眼里,慕千璃就是个疯子,她不想跟疯子说话。

慕千璃看着气急败坏蹦跶特欢的镇国长公主,脸上冷笑连连。

都道镇国长公主年轻时是个多么厉害的人物,可现在她终究是老了。

曾经的坚持变成了固执。

思想反而越发的腐旧。

还有她的身体里不愧是流淌着南宫家的血,遇事不想着从自己身上找问题,就想粉饰太平,将别人推出去。

他们以为躲在大厦之下就能安全了?

殊不知大厦有些倾倒的时候。

根基都烂掉的,再怎么修,也是一个废屋。

南朝的朝臣这些年被南帝捣鼓的乌烟瘴气,朝臣们一个个尸位素餐,皇帝皇子只知道争权夺利,他们张口闭口关心百姓,可真正关心百姓的能有几人?

容湛可以阻止得了你,但是次次都能阻止吗?

他们与其找容湛做这些无用功,难道不应该先在自己身上找找毛病,趁着这个时机好好清除一下南帝留下来的垃圾玩意吗?

如果他们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趁此机会,一举剔除毒瘤,战乱之后,百废待兴,一切又会是新的气象。

当然镇国长公主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可是他们真的以为容湛和战狼骑是死的吗?

别看那个男人现在老实的跟鹌鹑似的,窝在屋子里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可慕千璃还不知道他吗?

那个男人向来只做不说,他让君从盯着西陵,吴勇和郑凯自泰山封禅之后便没了踪迹。

如果慕千璃没猜错,这会儿这两人只怕早就等在北漠东锦与南朝的交汇处呢。

不怕其他三国做什么,就怕他们什么都不做。

只要他们赶来,他们直接来一个,关门打狗。

战狼骑已经为这场内斗争取了时间,只要他们争点气,时间足够的。

说白了,如今乱的就是帝都一城,其他地方都安安稳稳的。

至于帝都之乱,百姓安危,别忘了还有周王两个将军呢。

黑风岭离帝都不过一个时辰的路程,但凡他们敢乱来,直接绞了他们。

想到这里,慕千璃就觉得憋屈。

这个男人说什么,外事都给她管,结果自己就是个空架子。

只是他将一切算得妥妥当当,却总有些地方会出现一点小意外。

就比如眼前的镇国长公主。

越是艰难的时候,越需要保持冷静,本以为镇国长公主能稳住大局,如今看来她自己先乱了一遍。

而且他们的思想保守老旧,空有忠君爱国之心,却没有大刀阔斧改革的魄力,更没有力挽狂澜的能力。

慕千璃突然想到诸葛亮,纵然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奈何身边的主君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不过慕千璃并不想烦恼这些事。

对于这男人私底下做的事情她可以装傻,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她绝不允许容湛跑出去当那个箭靶子,扶持南宫家的傻子当皇帝。

这是她的底线。

所以对于镇国长公主的请求,她只能遗憾的说抱歉了。

“请长公主手下留情,放过我们,让我们夫妻过一点安生平稳的小日子吧。”

“本宫放过你们,谁放过那些无辜的百姓?慕千璃,本宫劝你现在便让开,当日本宫既能促成你和世子的婚事,扶持你登上战王世子妃的位置,今日也能废了你。”

威胁她?

慕千璃眼皮微挑,划过一道冷芒。

“请便。世子妃什么破头衔我慕千璃从来不稀罕。我嫁的是容湛这个人。到了今天,我才知道这个战王府看着华丽,其实处处是枷锁,它就是一座无形的铁牢,困得里面的人窒息。早知道当初我就应该任由南帝废了它。让它彻底在世上消失。”

慕千璃是真的后悔当初抬棺上殿的愚蠢举动。

“你们这些人张口闭口忠贞大义,可骨子里一个比一个自私。其实你们同南帝有什么区别,南帝不过更直白而已,你们确实背地里捅刀子。你们用祖训,用百姓,用恩情,织成一个天罗地网,将容家的人困在当中。容家死了那么多人还不够吗?你们困了阿湛那么多人还不够吗?这十年他还不够苦吗?是不是他真如你们所愿,将这条命丢了,你们才高兴,才满意。”

慕千璃觉得火大不已,这些人怎么可以如此不摇碧莲。

花老侯爷被骂的低垂下头:“世子妃,你言重了。老夫和殿下并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是哪个意思?说好听点,是登高一呼,力挽狂澜,当牛逼哄哄的摄政王,说白了还不是为你们南宫家卖命,累死累活不讨好,你们南宫家这些人倒好,安逸享乐,慢慢滋养着自己的虎狼之心。

你们不是这个意思,却一直在这么做,所有人都跟你们这么做。你们有千万个的理由,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当你们的子孙当遛鸟打架的时候,容家男人在干甚?他们没有童年,他们正进行严苛的训练。

当你们的子孙享受着锦衣玉食,安静的当个纨绔时,他们已经被带上了战场,与敌人厮杀,以死亡并行。

南宫家斗来斗去,依旧子孙满堂,反观容家,子嗣凋零,就差断子绝孙了。现在战王府就剩他一个了,如今的她伤痕累累,你们还要为了你们的自私榨干他最后一滴血吗?”

镇国长公主平生第一次被一个小辈当头痛骂,只觉难堪不已。

“这是容家男人的骄傲,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你没有权利替他们决定。慕千璃,你知不知道今日你阻拦的不是本宫,而是在摧毁战王府世代用鲜血铸就的战王府。”

“为了自己所为的虚名,让让自己的母亲妻子担惊受怕,让自己的孩子缺少父爱,甚至从小到大只认为自己的父亲是一个牌位?他们是英雄,可他们在自己的妻子儿女面前,就是一个不孝的儿子,失败的丈夫,不负责任父亲而已。如果这就是他们的骄傲,不要也罢。”

慕千璃眯着眼,“如果这个战王府,这所谓的荣耀,只会成为桎梏我和阿湛未来的枷锁,那么我将毫不犹豫的摧毁它!”

慕千璃的眼神无比认真,认真的让人觉得可怕。

她也曾用生命捍卫这个地方,她并不后悔,她只是感慨人心凉薄。

只不过当初她也可以拼死了性命,保护战王府,今日她也同样可以将之摧毁。

花老侯爷一听,面色大变:“世子妃慎言,你可千万不要胡来。”

慕千璃的本能他可是亲眼见识过的。

无论是当初她抬棺上殿,逼得南帝不得不放过战王府,还是在泰山顶上,她从天而降,驾驶着神秘大鸟,悄然离开。

“我从不胡来,只做我想做,我认为对的事。”

“世子妃,老夫向来敬重你的为人。直到现在为止,老夫依旧欣赏你的想法。你刚勇果断,爱憎分明,有你辅佐容家小子,无论是战王府,还是南朝,都将是另一番气象。

可现在老夫却开始担心你,人行一世,步履维艰,一步踏错,那就是万劫不复。”

“多谢老侯爷关心。”慕千璃真心感激,“老侯爷一直是千璃和世子敬佩的长辈,就如同你想守护花小侯爷一样,千璃也想守护自己的丈夫。你也不必夸我,将我抬的多高,我慕千璃天生就是个利己主义者。我的心很小,装不下你们眼中的天下苍生。为了这个天下,我已经让出过他一次了,这一次我绝不允许他独自赴死。”

在慕千璃眼中,花老侯爷一直是那个在灵堂之上,为初来乍到的她仗义执言的人。

而且花家一门刚烈,不输容家,这才是真正的心怀天下,无私无我。

“你们的相守来之不易,老夫能理解。容家那小子也是老夫和公主看着长大的,我们对他的关爱并不输给你。只是世子妃你张口闭口说这个战王府,这个南朝对容家男人来说是枷锁,会不会也有那个可能,其实你才是阿湛那孩子的枷锁呢?”

慕千璃心头一震,显然没想过这个可能。

“容家男人个个是顶天立地的好男人,绝不是躲在女人背后的窝囊废。如今他为了你,甘于平凡,或许可以保一生平安,可那也仅仅只是活着,多呼吸一口气而已?寿终正寝子孙满堂或许这是普通男人一生随求,却从不容家男人该走的路。阿湛那孩子生而不凡,比他的祖父父亲更加优秀,这样的人注定是要做一番事业的。你困得住他一时,困不住他一世的。”

花老侯爷说的这些慕千璃都懂,如果一开始自己遇到这样的容湛,慕千璃也不会看上他。

心怀正义,傲然不屈。

历经磨折,九死不悔。

她爱的从不是一个翩翩无双的世家公子,而是他平淡笑容下掩盖的残缺和伤。

她的阿湛从来就不是一个完美的英雄。

他会在她怀里面失声痛哭,他会陪着她放声大笑……他努力让自己变成一个普通男人,可慕千璃知道他,从来不普通。

慕千璃晓得这个男人终有一日要翱翔九州,可那时将来的某一日,绝不是现在,也绝不是被人逼着飞。

“老侯爷的教诲本世子妃收到了,如今朝局混乱,想必两位还有很多事要忙,本世子妃便不留你们了。”

“哼!说来说去,你还是要阻拦我们。”镇国长公主显然还不肯放弃。

她可是南朝的镇国长公主,镇国!

她身份高贵,金殿之上,御书房之中,别人去不得的地方,她来去自如。

活到这么一大把岁数了,还没人敢挡她的路。

慕千璃不说话,但是那架势已经说明了态度。

花老侯爷:“殿下,既然世子身体不适,我们就先回去吧。”

镇国长公主眼睛危险一眯:“怎么?你也害怕这个慕千璃?”

花老侯爷哪里是怕了慕千璃,他顾忌的是慕千璃后面的容湛。

他们来这儿多久了,既然容湛在府里,他若是有心想见,早就出来了,何必让一个女人出来挡着呢。

他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就算今日强行抢入,见到了也只怕是于事无补。

“强扭的瓜不甜,咱们过几天再来便是。”

她倒是能等,可外面的局势能等吗?

“不行,今日本宫定要见到阿湛,不仅如此,本宫定要阿湛休了这女人,本宫决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战王府的百年声誉毁在这女人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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