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可以，长久的，看不清。”
时未笑了笑，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她的手覆上了他面上的白绫，说：“先生，把眼治好吧。”
“好。”
她拉着人往外走的，说：“天快亮了，我带你去看看无间地狱的日出。”
地狱哪有什么日出，不过是亮度的问题，不过神官长也不在意了。
时未并没有问邢一一的事，那是他的自由，不过她想，她应该能猜到个七七八八。
时未把席俞带到了山头上，山风呼啸，下面的无尽的悬崖，悬崖底，是十八层的无间地狱，说好了要带他看日出，那便只有这里了。
她问：“先生，你当时为什么要放弃。”
当年的事，席俞并不想提，灼热的火焰，燃烧的油脂，漫天的灰尘和数不尽的尸体……
“这是命薄。”
他把东西递了过去，让她自己看。
时未但是没想到，这东西竟然在他手里。
片刻，她偏头问他：“你是不是得罪了文尧司？他怎么把你弄得那么惨？”
不置可否，他的确是得罪过她，清冷的神官长应了一声，说：“有时候，出场的顺序很重要。”
时未：“……”当走秀呢？
“那年，一一为什么会出现？”
“可能是时空乱流吧。”
“听说，你把他新建的府邸拆了？”
“……”传的那么广吗，席俞微愣，开口：“他活该。”
“真巧”她偏头看他：“我也把他打了一顿，他太欠揍了。”
山头上的两个人相视一笑，耳边呼啸的罡风也显得没那么狂劲。
彼时，天光微微发亮，东方的天际上出现了一抹并不显眼的鱼肚白，而他们的故事也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