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红莲冲着身后的侍从使了个眼色,便有人直接冲进来将云知府给拖走了。
而一旁哆嗦着的妙言,也站不住了,冲着柳萧扑过去跪下,扯着他的衣摆:“阿萧,你救我一次吧,我是被云知府逼的,你知道我过的什么日子的,我在云知府那里,过的生不如死,若不是她这样逼迫我,我怎么也不敢做出这样的事的,你知道我的性子的,我素日里连蚂蚁也不敢踩死!你帮我说说话,你救我一次吧阿萧!”
柳萧冷冷的看着他:“云知府那样虐待你,你却还是愿意为她鞍前马后,我和阿延对你百般照顾,你却依然可以对他下狠手,妙言,我从前只知道你心善,却不知道,你还有一身贱骨头。”
“不,不是的,我都是被逼无奈的,都是她逼我的,我卖身契捏在她的手里,她要我怎样,我就不敢反抗,要怪,也只能怪我怯懦,是我错了!”妙言哭着看向秦延:“我真的也不想害你的。”
秦延沉静的眸子看向他,没有丝毫的起伏:“你只是怯懦,却并不愚蠢,你在县主府受尽优待,便应该猜得到,若是你将云知府的阴谋告知县主,县主定可以帮你拿回卖身契,处置云知府,日后也会为你安排一个还算不错的亲事,将你送出县主府。可你没有,你选择帮着云知府赌一把,因为你舍不下县主府的尊荣。”
妙言的脸色瞬间僵硬了起来,听着秦延毫无感情的,将他内心深处的私心,一寸寸的戳破。
是的,他不甘心,从一开始就不甘心,同为男人,他容貌也不输他们多少,凭什么他们可以被县主放在心尖尖上宠爱,享受尊荣,他却什么都得不到?他比谁都想留在县主府,在那里占据一个属于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