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身侧传来略带挑衅意味的女声，“有点本事啊，竟然能攀关系进来复试。”
方思柔转过头，见到程清露和她的经纪人，下一秒，换上高傲的微笑，“听着这话怎么那么酸呢？也难怪，你们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经纪人顿时来气，“你说谁酸你呢？连复试都进不去，还有脸瞧不起别人？”
方思柔摊开双手，笑着说：“让你们失望了，我还是来参加复试。还有，你们也不比我干净到哪里去，攀关系走后门这档子事，你们才是第一人。可惜，没让你们成功。”
“方思柔，你……”经纪人气得瞪眼，“你少嚣张！别以为攀着苏缱那条线就能往上爬！就你那点演技，进了复试也没用！”
方思柔轻蔑一笑，“怎么？你是齐导肚子里的蛔虫？知道他想选谁？这还没到最后呢，你都开始内定程清露会拿下角色了？”
“就算不是我家露露，也绝对不会是你这个连三流演员都够不上的！”经纪人气急败坏，音量越来越高，“也不看看你自己，你哪点比得上露露？齐导初试淘汰你，不是没有道理！”
见经纪人说话越来越过分，程清露这才拽住她的胳膊，小声提醒：“齐导还在里面呢，小声点。”
“可是……”经纪人压低了嗓音，愤愤道：“露露，我们不能让方思柔太嚣张。”
“她说的没错，还没到最后时刻，齐导选谁还不一定，这时候我们争个面红耳赤，结果齐导选了别人，那不是更丢人。”
程清露看向方思柔，“你是苏缱很好的朋友，她选择帮你是正常的，我能理解她，也没必要嫉妒你，能和你成为竞争对手，我感到荣幸。”
“露露，你不用跟她这么客气，肯定是她在苏缱面前说了什么，才会选择帮她不帮你，跟这种小人竞争，明明就是对你的侮辱！”
“啧，不是都通知散场了吗？怎么还有人在这里叽叽喳喳？”
齐靳声音响起，大厅瞬间安静下来，众人齐刷刷转头向他问好，“齐少爷。”
齐靳走过去，停在她们身边，装着没听清的懵懂样，迟疑着问：“我刚才……好像听到……你们说了苏缱？”
“我们……”经纪人犹豫一番，突然鼓起勇气似的，直勾勾地看着齐靳，“齐少爷，我有件事想向你请教。”
“说。”
“我听闻齐导向来是说一不二的，这次却是让一个本该淘汰的艺人进入复试。”
说话间，经纪人不屑地瞥了方思柔一眼，“我很好奇个中原因，还希望齐少爷满足我的好奇心。”
“你不是知道怎么回事吗？”齐靳双手放进口袋里，悠悠地开口：“就是缱缱亲自找我爸说情的，我爸有多疼缱缱，就不用我明说了吧？”
原本经纪人是想理论的，结果，齐靳这么理直气壮地承认，反倒是让她哑口无言。
“还有你。”齐靳看向方思柔，有些无奈，“你也应该清楚自己是怎么得到这次复试机会的，攀关系是不光彩的事，还是藏着掖着点比较好。”
闻言，方思柔只觉得臊得慌，不自在地避开齐靳的视线。
经纪人却是心气顺了不少，“齐少是个明事理的。”
“行了，你们赶紧走吧，等会我爸出来见到你们在这吵架，会有什么结果，不用我来提醒你们吧？”
齐靳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绕过她们往外走，只留下一句轻描淡写的话。
“以后再让我听见你们背后讨论小丫头，我不会这么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