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吗?
她看着虎兽温柔而懵懂的眼睛,心里出现一种奇怪的感觉。
一个猜测在心头浮现。
她试探性的抬起手,落到虎兽前爪上,拉着它要走。
而这头虎兽竟然也真的动了。
莫绛心中的猜测正式落定。
虎兽的不安感好似随着她挤奶的动作渐渐消散了。
莫绛没想到只不过是一次挤奶,就能让虎兽变化这么大。
心下讶然的同时,又忍不住想起另一件事来。
似乎族内圈养的那些被净化过的母凶兽,在她帮着挤奶之后,也会转变态度。
对旁的虎凶狠残暴,可是在她面前温柔又宠溺,歇下了所有防备,把她当成了幼崽。
好感度直接拉满的那种。
不过在族里的时候,这种情况并不只是发生在她身上。
也常见于一些性子温和弱小的食草族身上。
莫绛并不感觉自己有多独特。
可现在——
她回头看向跟着自己手而走的虎兽。
心里逐渐疑惑。
凶兽异兽对她的好感度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
此刻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莫绛暂时把这个问题记在心底。
鼻翼耸动,湿润的气息开始明显。
她顺着走了过去。
很快就看到了一条细小的溪流。
说是溪流其实也算不上。
那道小溪流连五十厘米宽都没有。
却很长,看不到源头,也望不见尽头。
但幸运的是,溪水很清澈,里面只有稀少的小鱼小虾顺着水波游动。
莫绛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这里没有什么危险。
也可能是她身边有一个强者在,所有的危险都隐匿了下去。
总之,在整个清洗过程中,莫绛都没有察觉到危险。
她甩了甩手,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正要站起身回去。
眼角的余光突然瞥到什么。
片刻后,像是骑士一般护卫在莫绛身后虎兽趴在溪水前,阖上眼睛,尾巴甩来甩去,有几分不耐之意。
却任由小虎巫在它爪子前忙来忙去,让那些清凉的溪水顺着爪爪上的毛毛,带着血迹流下去。
帮虎兽忙活完,日头已经高高挂起了。
身形纤细,但身量却不低的黑发少年扶着腰站起身,眯着眼抬头看了眼太阳,又摸了摸开始叫嚣的五脏六腑。
她回头看着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眼睛,一脸认真的舔着自己大爪子洗脸的虎兽。
看了眼周围的环境。
开始想办法找食材。
水有了,小鱼小虾……
不如就喝鱼汤吧。
她目光最终落在眼前已经开始恢复清澈的溪水上。
里面的鱼虾虽然少,但个头也不算小。
来个七八条就能饱腹了。
莫绛想到就做,圆润的指甲在探入水里的那一刻变得尖锐。
三分钟后——
顶着一身水的少年看着自己跟前的一颗还没有手指长,还是因为慌乱间冲到石头上把自己撞晕的小虾。
叹气认命。
开始寻找周围有韧性看起来又长的藤蔓或者草。
旁边已经把毛毛舔干,晒着太阳舒服得直打呼噜的虎兽注意到少年的动作,眼角的余光瞥到地上那只形单影只的小虾。
少年在水里乱扑腾的场景还回荡在脑海中。
虎兽歪了歪圆脑壳,那双温柔的眸子中似乎明白了什么。
很快,它站起来身。
仔细看了一眼浑身散发着让虎舒服气息的少年,抬爪离开,身影很快消失在灌木丛中。
等莫绛意识到的时候,它早已经离开了。
她也没在意。
只要自己不惹事,自保还是勉强可以的。
看到熟悉的身影,莫绛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血藤鞋。
心想:这场实战训练考核下来,她倒是没什么事,就是脚上的鞋子命运多舛。
手上的动作却毫不迟疑。
转身把唯一一个战利品提溜起来,朝着血藤甩去。
一眨眼的功夫,一个血藤茧就出现了。
不过这一次莫绛没有抬脚踢土。
不是她不想踢,也不是这双鞋防御力问题。
而是这里没有倚恬草。
倚恬草是一种很不起眼的一级凶植,外形和杂草没什么区别,只是草叶纹路是由一根主脉络朝着四周扩散的。
这种凶植没什么攻击力,就是生命力足够顽强,在什么地方都能生存的下来,也随处可见。
唯一一点就是它的根茎会分泌出一种独特的物质,使土壤过分松软。
血藤从倚恬草所在的区域游走后,分泌的黏液和这些被倚恬草影响的土壤吸收后。
那土壤就有了强腐蚀性。
万物沾染上,都会被腐蚀。
直播间的观众看到莫绛主动去招惹血藤,他们眼睛歘的一下就亮了。
之前他们根本就不明白只是一点土壤,血藤为什么会突然被腐蚀。
考生直播间又不像寻常直播间可以和观众们互动。
这些疑惑一直伴随着他们。
现在见有机会解惑,一个个眼睛瞪得超级大,全神贯注的看着大佬,就等她再次动手,看到底是什么导致血藤被腐蚀的。
可是想象中的土壤挥洒并未出现。
黑白发少年在四处看了看,从地上捏起一小撮刚才给虎兽清洗掉下来的毛毛。
小心翼翼的避开血藤主蔓,然后快速把这一小撮毛毛放到形成血藤茧,在地上的血藤上。
不停游动的藤蔓瞬间静止。
像是被扼制住命运的后脖颈一般。
莫绛摸出一片石刀。
正是做石锅的时候,顺手打造的。
贴着虎兽毛毛所在处,切了下去。
一瞬间,所有血藤断裂。
整个血藤茧失去活性。
再没了威胁力。
莫绛高兴的抱着它,拆开重组。
不多时,一个渔网就出现在她手里。
她撒到小溪中,等着鱼儿来。
直播间的观众们被她这一手整愣了。
差不多等到渔网编织成功后才回过神来。
[轻轻的呼吸]:丢,这样也行?
[水接种]:???我他特喵的忘了血藤的狗性子了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