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杳见他羞恼愈发得意起来,笑得厉害,半晌,又冲他道:“小仙君既知羞耻,还在这儿杵着作甚?”
云涧最后瞥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秦杳没抬头看他离开,而是微微垂手盯着足尖,晃动双脚。
银铃声越来越沉闷,一盏茶功夫,不再响了。
银铃裂碎,每一颗银铃都挤出一个赤色生细鳞的小虫来,咬破她脚踝的皮肤,从伤口钻了进去。
又疼又痒。
秦杳眉头微蹙,手掌握住石桌边缘,腕部青筋横起,小臂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啊?”檐角长廊响起一个惊诧的声音。
泽坤随之奔向秦杳,看着那双被血迹点然的双足,乍眼望去,如桃花揉碎点了几抹胭脂,美不胜收,细细打量,能在白皙细嫩的皮肤上一道道蛊虫行迹,颇为骇人。
泽坤瞠目:“火鳞虫?这,这是教主给下的?”
“我自个儿要的。”秦杳看向他。
“你疯了不成?”
火鳞虫是元沧教豢养的毒蛊之一,幼蛊寄生银铃,肉眼难寻,用时捏碎银铃,朝人身上一抹,以龙魂香催之,能灼人骨肤,令之如浴烈火,痛不欲生。
“以毒攻毒。”秦杳答了一句,说着将双脚缩回石桌上,用裙角掩住,又盯向他:“还看?”
泽坤一怔,双颊飞红,忙背过身去,磕巴道:“你,你先回屋,我收,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