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会面,圣菲镇这边就全权交给你们几个操控了。”
迪亚诺把视线先放到坤赛四人身上:
“你们四个队长今晚就不要睡觉了,都在各自的街道随时做好准备。”
然后迪亚诺又把视线看向很少露面的伦纳德身上:
“伦纳德,无论出任何事,矮人族那边都是不会有变化的,只是一旦你收到不好的消息,就把你们那边的传送阵给破坏掉,不要让人找到你们那的入口。”
迪亚诺最后再看向其他人:
“为了以往万一,在我和遥遥带着对方的人进入到监牢里后,你们其余人都在书房这里的实时监控着,要是看到里边真的动手了,你们立刻通过传送阵离开。蚕豆的话,巴德,拜托给你行吗。”
“你这是做的什么安排?!”
“不可能。”
众人的怒吼和陆之遥的声音同时响起。
“什么不可能,遥遥。”
迪亚诺还是第一时间问向了陆之遥。
“蚕豆晚上你必须带着,无论今晚我们面临的是什么,一家人都必须整整齐齐的。”陆之遥冷着脸说到。
“遥遥……”显然迪亚诺是不赞成陆之遥这句话的,但是莫名的心里又有点真的想那么做。
“阿诺,你的安排根本就是把我们摒弃在外了,我们是不会同意的。”希伯等人都一脸严肃的看向迪亚诺。
“希伯,你们没有必要……”
“为什么要那么悲观?”一诺的声音这时从陆之遥身后传来。
“根据我的计算,今晚发生你们说的那种情况的几率只有不到百分之十,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会和对方达成协议,还有百分之三十是达不成协议。”
呃……
顿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楞住了,因为他们也发现好像他们本来好好的谈计划,怎么谈啊谈的就有些跑偏的感觉。
“你父亲被我带跑偏了,然后你这帮叔叔又被你父亲带跑偏了。”陆之遥也在这时反应过来,不由翻了个白眼。
“你来分析一下情况吧。”迪亚诺对着一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从母亲伤了毕加,里昂却没有追究这点看来,魂葬对我们伤了毕加的武器是非常感兴趣的,或者说他们对于我们是如何击败半兽人和那些魔物的方法非常感兴趣。”
一诺说着放出了一个显示屏,开始播放当初半兽人和魔物攻城时的录像。
“这些视屏我仔细看过,并没有拍摄到其他人的存在,但是魂葬的人却知道了我们受到过攻击,可据我们监控,在这里的黑暗佣兵工会并没有任何消息传出,这就说明魂葬在圣菲镇里还有别的暗线。”
“而对方更是在母亲伤了毕加后,派出来一个最会打探消息的人来谈判,这说明对方就目前而言,对我们还没有起杀意,或者说我们还有让对方感兴趣且能用来谈判的砝码。”
“对,他们肯定就是冲着我们的枪械来的,上次雷奥在我们这里进去的那批货,哪怕都是淘汰品也经在大陆上掀起了一阵热潮,魂葬这种组织不可能一点不追查。”
巴德猛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到。
“巴德叔叔说的不错,我想魂葬之前没有动静可能是因为在雷奥那拍到过枪支,拿回去实验却发现杀伤力根本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所以就没管。但是这次母亲却用了类似的武器打伤了毕加的双腿,这才引来了对方的注意。”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得不佩服一诺的分析能力,可是……
“魂葬的实力比我们高那么多,要是今晚谈判不成他们来硬的……”
说来说去,阿奇又把话题给绕了回去。
“今晚谈判的场所定在监牢也是有计划的,在监牢的各个通风管道里,我已经放置了足够的昏睡剂,情况不对我就会把昏睡剂通过通风管道吹满整个监牢。”陆之遥突然慢慢的说到。
“等他们都睡过去了,就近给搬到牢房里关起来就行。”
“你早就安排了这些?”
迪亚诺突然问向陆之遥。
“嗯,我这两天一直在考虑怎么把损失减到最少而获得最大的利益。”
陆之遥点点头。
“那你之前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希伯等人突然觉得有些想生气,又觉得要是生气会很傻。
“我说了那是最坏的打算,要是我的昏睡剂没有起到作用呢?谁知道传奇境的人会不会随时都有防护罩啊或者会龟息功啊什么的,要是没把对方给晕住,那一些都是空谈,还得按照我之前说的那样动手。”
陆之遥难得向众人解释了一下……
当圣菲镇的众人都在脑洞大开的胡思乱想时,魂葬组织内部确实也在为今晚的会面做着准备。
而且和一诺分析的十分贴切,他们目前最关心的就是陆之遥伤到毕加的那种武器。
在他们面前的长桌上,正依次摆放着当初从斯通斯拍卖行拍得的枪支武器——手枪、步枪、冲锋枪以及它们所配备的子弹。
但是这些枪他们都试验过,根本没有办法穿透传奇境的防护罩,所以才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
可是也就是这种枪支,而且具毕加所说,还是和手枪类似的那种小枪支,竟然就打破了他的防护罩,还让他受了伤。
这就让众人觉得奇怪了。
“这些武器根据我们的判断,用来抵御半兽人和那些魔族怪物还是可以的,但也仅限于此,要是碰上魔族高级点的魔物和真正的魔族人,也根本无济于事。”其中一个黑袍人慢悠悠的说到。
“但是那个陆之遥用的枪支却能打破毕加的防护罩,会不会这其实根本是两种枪支。”
“这就是我们今晚要弄清楚的,记住今晚会面的两个重点,一、探查一下毕加说的圣菲镇抓到了一个真正的魔族是真是假;二、弄清楚圣菲镇这种枪支到底是怎么回事。”
坐在最上方的黑袍人淡淡的说到。
“不如今晚我也去吧,谈生意什么的,我最在行不是吗?”
在这一桌黑袍人里,唯一一个和其他黑袍人略有不同的人说到——他那身黑袍中隐隐泛着些许金光。
在上位的黑袍热你看了看他,点点头。
“今晚就里昂、你、梵行和埃德加四个人过去吧,我怕去多了会吓到人家。”上位黑袍人突然调侃了一句,顿时引来在场的人一阵尴尬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