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发现寒子竟然不下跪行礼,使了两个眼色暗示,然寒子却视若不见,只是抱拳行了一个晚辈之礼。
龙筠仪自是大急,深怕龙帝降罪下来,到时她也帮不了他。哪知龙帝低睑的眼睛突然向她这边射了过来,缓缓的道:“仪仪不必苛求,礼人于表,敬慕在心,那些虚俗之礼不行也罢。”
寒子脸色淡然,龙筠仪却是一愣,她绝对想不到龙帝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因为一向以来,龙帝在神龙帝国乃至天宇之中,都是绝对的权威,她从来未碰到对他不敬之人,即便是象夏王那样高傲之人,在龙帝面前亦从来不敢正视,哪象寒子这小子就象是在看着一个平民百姓一般的打量着龙帝,可谓是无礼之极,那可是论罪可斩的不敬之举。
而龙帝对寒子的这些举动竟然不予怪罪,还自找理由帮他解脱,这才真的是怪了,令她是百思不得其解。
龙帝象征性的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这才缓缓的道:“仪仪,你且先退下,父皇有些话要跟卢公子说。”
龙筠仪满是狐疑,不明白他有什么话要跟寒子说,竟然连自己都不能听。但她还是恭敬的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公主,卢公子呢?”小巧儿见龙筠仪出来却没有见到寒子,不禁好奇的问道。
龙筠仪没好气的道:“这事也是你该问的么?多嘴。”小巧儿香舌一伸,调皮的道:“奴婢这不是关心公主您吗。”
龙筠仪叹道:“父皇要单独接见他,我也不知道父皇有什么话要跟他说,耐心的等一会儿吧。”
过得半晌,龙筠仪看了站在不远处的小七一眼,道:“小七,龙二叔那里可有三叔的消息?”
小七道:“师傅说三叔的去处他倒是知道,只是好跟我透露,他说陛下自会有安排,叫公主您不必担心。”
龙筠仪又是一愣:“搞什么呀,一个个神神秘秘的。”
小七苦笑道:“卑职也是这么认为,师傅向来甚是疼爱于我,平时见面对我从未扳过脸的,可是因为卢公子之事,他的脸色极是严肃,还特定吩咐我此事不宜过问太多。可是卑职说了,我是公主您的随身护卫,听命于公主您,公主吩咐之事我能不闻不问吗。师傅竟然说,卢公子之事,便是公主您现在也不宜过问太多,以后自会明白一切。”
“不会吧,龙二叔真的是这么说?我怎么觉得这事处处透着古怪,今儿早我问卢公子他失踪这段时间之事,他也没有跟我细说,只说他确是进了皇家公园的后园,也进了圣龙洞,至于在圣龙洞中发生了甚么事,他却闭口不提,也说以后我自会明白。”龙筠仪眉头一蹙,极是不解的道。
小七道:“是啊,卑职想陛下单独召见卢公子,估计也跟此事有关。”
其实他们不知道,在神龙帝国里,龙神的事除了龙帝和帝国的七大护国神龙中的龙大、龙二和龙三少数几人之外,其他人连听都没有听过,若是真正知道一些的,恐怕就是那个野心勃勃的夏王了。而关于三滴龙神精髓之事,更是除了龙帝和龙大两人,没有其他人知晓此事。
因此地,当时龙筠仪问到那万分之一的几率可以通过回流奇幻阵、玄虚气罩,并进入圣龙洞之时,龙帝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告诉她。那只是因为,就连他对龙神精髓之事亦是一知半解,他虽贵为神龙帝国的帝王,但却没有象火龙战神那样拥有着能探知龙神精髓的能力,也不知道龙神精髓散落之处。
当寒子从乾殿里出来的时候,脸色有些凝重,至于龙帝与他谈了什么事,却成了一个谜,龙筠仪也不敢多问,她虽贵为公主,却也知道帝国有很多秘事她目前还是不能知晓的。
但是,寒子此时最想做的事却仍是见龙三。因为他心里一直在思念着一个人,那便是苏小。龙三带走苏小算起来也有一年多时间了,不知道她现在如何,平时在闲时他总会不经意的想起她,自己与苏小虽然从相识到相知只不过是那么短短的几个小时,但是她在那一瞬间表现出来的坚决,无不代表着这个敢爱敢恨的女孩对自己深深的情意。
若许,那时他对她可能更多的是歉疚和感动,但是分别日久,他知道,那一份思念是真真正正的对爱人的相思,绝对不是因为她替自己挡了那一枪。
只是,事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般顺利,从帝宫出来之后,在返回的路上,麻烦便又找上了他。
两辆驹车刚驶出帝宫不久,龙都的大街上走了几条街,一匹骏驹从从他们的前面冲了过来,“唏呖哩”声中,嘎然而止,着武士服打扮的夏龙不羁勒驹挡在了大街中央。
“夏三王子,何故挡住公主銮驾?”小七勒住驹匹,脸上微带薄怒。
夏龙不羁淡然道:“敢问卢公子是否就在后面那辆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