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劲的掌风带着宏正无匹的罡气向于世家逼涌而去。
这一下,他已然使上了八成的峨眉派的独门神功“符阳真解”,端的是威力无比。
狂劲卷涌之中,但听得于世家朗笑道:“好一个符阳真解,师兄注意了!”笑声中,但见他身形虚空荡飘而起,头前脚后,头下脚上,犹若有一根绳子在后面拉着他一般。
而他的双掌在狂风之中噼噼啪啪连连拆解,凌厉的符阳真解真劲逼扯得他的衣袂如同被鼓风机拂起一般。
两股劲力在擂台的中央爆迸开去,轰隆隆声中,擂台即刻塌陷而下,但是两人的身体兀自挂在空中,未曾稍落,塌陷之处,卷起了无数的尘灰木屑。
“好,好,好!”仙帝看到这既好看又惊险至极的一幕,不禁拍掌大赞将来。
不过,显然地,陈雪征果有先见之明,两人在空中对拆了数招之后,强弱之势立分。
劲力迸射之中,只见陈雪征的身形斜向下方移去。而于世家的掌力在逼进之际不断加强。陈雪征双足甫一着地,便见他低吼一声,状似闷雷地响,右掌掌心赤光大盛,嗖的向陈雪征当头拍下。
就在众人大哗之中,已然塌陷的擂台再次爆开,轰隆隆声中,飞尘碎屑狂卷而起,陈雪征双掌奋力上迎,与于世家的右掌接实,赤光闪烁处,于世家身形倒荡而起,在空中做了一个极尽洒脱的数度圈转之姿,飘然落地,左掌后收,右掌斜伸,又是一个儒雅之致的收式,脸上依然淡然,面带微笑,丝毫无傲色。
“靠,这小子的做作功夫,比得上小韩某些明星的整容之笑了。若是在地球之上,就这一个动作,便不知要迷倒多少无知女粉丝。”寒子见到这收式,也不得不佩服于世家的表面功夫之高,自愧不如。
尘灰散处,但见陈雪征脸色赤红,喉间翻涌,想必是强忍着一口鲜血没有喷出,眸子之中,凄然之意露显无余。两名峨眉门下当即有两名弟子飞掠而出,意欲相扶于他。
陈雪征咕噜一下,似是把一口涌嘴之血强自吞下,略一举手,摇了摇头,缓缓站直了身子。
于世家淡然笑道:“多谢陈师兄承让。”
陈雪征经这片刻的调整,似已压下内腑伤涌,闻言一抱拳道:“于师弟仙力深湛,小兄甘拜下风,输的心服口服。多谢手下留情。”他自然知道,方才于世家最后一掌拍下,并未使尽全力,否则,自己只怕便要当场出丑了。
寒子突然拍掌笑道:“这位陈兄的胸襟气量,确是令人心折,虽败犹荣,小弟是深自佩服的。”
陈雪征闻言,目光向他望来,一拱手道:“多谢使节大人夸奖,陈某愧不敢当。”
仙帝闻言笑道:“使节大人所言不虚,让孤看到了一场精彩的武演。来人,各有打赏。”自有人拿了封赏过来,略过不提。
接下来的两场单淘汰赛,分别是三丰门下杨舒植和长白古派门下孙少萍胜出。
因为第一场比武中,王占兴和房高峰两人打成平手,且均已受伤,不能参加复赛。如此一来,复赛的人选便由五人变为四人,分别是真昧门下于世家,三丰门下杨舒植,长白古派门下孙少萍,以及不战而入的玉清门下逸萧儿。
仙帝看了寒子一眼,笑道:“使节大人,这日已过午,这武演之事便暂且告一段落,中午休息一下,下午待把场地整好之后再比如何?”
寒子笑道:“全凭仙帝陛下作主!”
仙帝笑道:“那好,众卿家,上午寿宴就此结束,下午再继续。”
众仙及百官三呼万万岁,将仙帝恭送回宫,这才散去。
寒子看到石钟道人要将流星揪走,便赶上一步,笑道:“这位神采奕奕的前辈想必就是石钟前辈了,晚辈听流星说过你的英雄事迹,大名如雷贯耳,晚辈这厢有礼了。”说罢给他行了一礼。
石钟道人见是他,却也不敢怠慢,忙自还礼,微笑道:“使节大人过溢了,小老道哪有什么英雄事迹,你别听流星这小子乱说。”说罢狠狠瞪了流星一眼,流星一不敢作声,心道:“这寒子,我何时说过师傅的英雄事迹?这不是明着坑我么?”
石钟道人又道:“不知使节大人召唤,有甚训示?”
寒子微笑道:“训示哪敢,只是晚辈有些事儿想打令徒相商,不知道石钟前辈能否借他一个中午。”说罢偷偷指了指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