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绪很复杂，连姬长老自己都无法说得清楚。
尤其是，陈若年死于凶兽之口。
这件事就算是有陆明等人的暗中谋划，结果却是真实的。
“若年那孩子从小就乖巧懂事，她来到我身边的时候只有10岁，长得虎头虎脑，特别可爱。”
姬长老突然开始讲述起她与陈若年的往事来。
这么多年，从来没人可以诉说这些。
而陆明，刚好戳中了她心中的痛处，让姬长老有了倾诉的心思。
“我早年为了能够突破，长时间的修炼，甚至用了一些会伤身子的药。导致我这辈子都无法生育，也是我心中永远的痛。
所以在看到若年的时候，我便生出了收他为养子的念头。并且我也这么做了，这些年来，我一直
对他视如己出。
那孩子身上染上了许多的坏毛病，我很清楚，不过谁让他是我的孩子，就算知道那些问题，我也不忍苛责他。”
姬长老缓缓讲述。
就像是一个疼爱孩子的老母亲，在与外人诉说着自己与儿子的过往。
这种感觉，是陆明从未体验过的。
他一直都在寻找自己的父母，他也一直都渴望亲情。
虽然姬长老在陆明的心中，依旧是个危险人物，但这一刻，她只是一位失去孩子的母亲。
“原本，若年想要成为亲传弟子，只需要我点点头，根本不需要去秘境冒险。可他执意要去，他说不希望我被别人议论，希望能够凭借真本事
成为我的弟子。
其实我早就知道，那孩子心中真正想要拜师的人不是我，他去秘境也只是为了离开。
如果他直接对我说，或许我也能帮他，好歹我也是长老的身份，也算是结交了一些人脉。
可惜，那孩子长大了，不再是当初那个听话乖巧的孩子了！”
姬长老还在继续讲述。
陆明听得却是直皱眉头。
陈若年是幸运的，能得到姬长老的看重，将其收为养子，留在身边悉心照顾。
比起其他的内门弟子，陈若年几乎可以说是生活在蜜罐里。
想要什么，
只要一句话，姬长老都会尽可能的满足他。
然而，陈若年却还是不满足，甚至想要逃离姬长老的身边，想要拜师其他长老。
明知道陈若年做了这么过分的事，姬长老依旧如此替他难过，只能说，母爱，真的很伟大。
“姬长老，如果你想要收养一个孩子，那么只要放出消息，整个沧澜宗，估计会有不少人愿意挤破头来争夺这个名额。”
陆明无奈的说道。
他其实是想说，姬长老完全没必要将目光局限在他们三人身上。
而且，姬长老收养子的条件，其实也绝对算不上苛刻。
就比如说那陈若年，天赋就只能算是一般，也没有其他擅长的能力。
各方面都很普通。
唯一比较占便宜的，就是他当初年纪小，长得可爱了吧！
“你该不会真以为，我是什么人都愿意收下的吧？”
姬长老脸色一冷。
虽然她对于陈若年的死，感到十分悲痛，也一直想要找个人代替陈若年的位置。
可，让她随便收一个孩子当养子。
姬长老肯定也还是不愿的！
“之所以指名道姓要你们三个，是因为你们与我有缘。”
“那不知道姬长老有没有想过，自己生一个孩子呢？”
陆明闻言很是无奈，只能再次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