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将至,合庆宫却是灯火通明。
一堆生面孔聚集在正殿门前,以双双和王进宝为首,苦苦哀求声传遍了整个正殿。
“娘娘,求您了,您一定要三思!”双双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贵妃娘娘,算奴才求您了,您这么做,奴才会掉脑袋的啊!”王进宝的五官也挤在一起,双手合十放在胸前,一下一下轻晃着,半点也没有宫中第一总管太监往日的威风。
赵苏意瘫在软榻上,头发不加修饰尽数披散下来垫在后背和腰间,穿着一身白色的轻薄中衣,一手优哉游哉的为自己打着扇子,一手往嘴里塞着早些冰好的水果,赤足翘起了二郎腿,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
好一幅惬意神仙的模样。
每当门口哀求声传来一次,她就含笑摇摇头,坚定的回一句:“不去!”
几番回合下来,王进宝感觉嗓子都沙哑了,还没请动这尊大佛。
门口被跟着他过来请人的宫女太监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有御乾宫的人,亦有合庆宫的人。
盛夏的夜晚还闷热,这么些人将他紧紧围起来,直教他整件衣衫都被汗水打湿,小圆帽与额头相接的地方,也不住的往下淌着汗水,逼得他一擦再擦。
他盯着里面的人,声音都有了哭腔:“娘娘,求您了!皇上今夜宣您去御乾宫侍寝,您不去的话,奴才脑袋掉了怎么办!奴才在这儿都求您半个时辰了,连衣裳都被汗水打透了,求您心疼心疼奴才,跟奴才走一遭吧?”
已经走到人群后方、还在疑惑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儿的胤临:???
你有本事当着我的面再说一遍,你让她心疼谁?
王进宝半分也没意识到嘈嘈杂杂的人群后面已经悄无声息站了个醋坛子,还目不转睛的盯着里面,却见赵苏意一下子从软榻上坐了起来,一脸无奈的对他招招手。
“我早就跟你们说了,要说话也进来说,我这里面有冰块,你们非在外面堵着干嘛?”
她苦口婆心的对着王进宝劝道:“你们先进来,待一会儿降降温再走,等回去御乾宫就跟他说我今天来了月事,不宜伺候不就行了?”
王进宝当然也向往着里面的冷空气,可她现在穿着一身单薄的中衣,虽说没有裸露什么,可到底还是要避嫌的。
“不是我不心疼你,这么热的天我自己睡都觉得心烦,更别提身边还躺着一个大活人!”赵苏意说实话的同时还不忘恐吓他:
“万一到时候我睡得心烦意乱,一脚把他踹了下去怎么办?到时候你不一样会掉狗头?”
赵苏意眼睛亮了一瞬:“他是不是自从新人入宫,就召过一次新人御妻?还是楚叠锦?你就告诉他,得多召一召新人!别总盯着我一个不放,我可得当个大度的好贵妃!”
“那句话怎么说来的...”她咬了咬下唇,作沉思状:“我劝他一定要雨露均沾,不要独宠我一人,皇上他得听呢!”
说罢,她又软塌塌的瘫了回去,像个没有骨头的美人蛇,独独眷恋冰凉的软塌。
黑下一张脸的胤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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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临:我都听到了!想不到吧垃圾!